“你是一個王,記住,你是一個王!”
笛卡爾看著蕭焚,大聲說:“你需要得到來自皇帝的幫助,為你複國,但是你的敵人眾多,所以你隻能喬裝打扮。”
蕭焚揉了揉鼻子,不過這個動作很快被笛卡爾製止,酒保此時已經是一副管家打扮,看上去比起從前已經穩重了很多。
他們從“最”酒館中出來,笛卡爾就到了另外一家成衣店換上了這身衣服,隨後就這樣一路走著,一路教育著蕭焚。即使他們重新回到那條通道裏,笛卡爾也沒有放棄這樣的教育,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非常稱職的管家一樣。
“你準備跟我們一起去斯圖加特?”
聽見蕭焚的問題,笛卡爾聳肩,說:“當然,不止是斯圖加特,你所去的地方,我們都會跟在旁邊。畢竟是大主顧,不能就這樣忽視。”
說到這,笛卡爾換了非常嚴肅的表情,說:“你的寶石已經在我們的手中,我們不會擔心你賴賬。那麼老爺,請告訴我,你的目標有多大。僅僅隻是毀滅一個懲戒騎士團?不,那隻是你的順手為止不是嗎?我們必須彼此信任,彼此知道目標在什麼地方,然後才能談得上進一步合作。”
蕭焚苦笑著說:“聽起來你在拿到寶石的時候,一定認為我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傻瓜。”
“不,聖弗萊曼說過,當你認為別人愚蠢時,先要想想自己是否足夠聰明。我對自己的智力有自知之明,所以也知道,我看不透的人類,絕對沒有表現的的那麼愚蠢。”
蕭焚長長吐了口氣,說:“好吧,我原本想要在歐洲找到聖杯,但是我在伯爵那裏聽說,似乎聖杯與方舟緊密聯係。而在剛才打的的歌唱中,我估計方舟就是弗萊曼的傑作。這麼說吧,歐洲躲過了撒旦,但是滅亡並不會就此結束。弗萊曼想要製造出方舟,讓這個世界所有的生命還有延續未來的可能。現在,坦率的說,距離世界滅亡的時間越來越近,我必須趕在這之前,把所有的方舟全部找到。隻有那樣,才能讓更多的生命得到延續。”
笛卡爾的神色越來越嚴肅,直到最後,他沉聲問:“也就是說,我們都會死?”
蕭焚嘖了一下嘴,說:“確切的說,如果找到方舟,她們還能活下去。”
一邊說著,蕭焚一邊舉了一下莉亞,這個動作讓莉亞重新咯咯的笑了起來,她的手在空中揮舞著,被道路中的光纖輝映,就像是揮動著一條又一條的光帶。
笛卡爾看著莉亞,沉默了片刻,說:“我有個孩子,不,等等,我並不是一定要讓這個孩子上什麼方舟。是的,我不必這麼自私,我隻是說,我隻是說……”
蕭焚笑了笑,說:“放心,如果有可能,我會下來,讓他上去。”
笛卡爾聽到這裏,同樣笑了起來,他說:“呃,不,那可不行,沒有你指路,方舟會撞上礁石。我的孩子雖然還小,但還沒有那麼脆弱。隻要狼人能夠繁衍下去,並不一定是誰的孩子不是嗎?是的,我相信你的話,聖弗萊曼常常說,時間不夠了。他說的肯定不是撒旦,我知道,僅僅隻是撒旦並不會讓聖弗萊曼變得那麼焦急和困惑。我在諾曼底的時候,曾經見過一個人哭泣的聖弗萊曼,你知道嗎,我從來沒有見過那麼虛弱的聖徒。他對著海岸線流淚,嘴裏說的還是那句話,時間不夠了。那個時候,我們還不能了解聖弗萊曼究竟在擔心什麼,畏懼什麼,直到撒旦降臨,我們才意識到,還有聖弗萊曼無法解決的問題。同樣在那時,我們意識到,還有更大的危機沒有到來。而且黑龍科裏,似乎就是在監督著那個方舟,所以,我信任你。我相信你說的一切,即使你欺騙我,狼人也不會為自己的選擇後悔。”
說到這裏,升格成管家的笛卡爾看著蕭焚,嚴肅的說:“弗萊曼奉獻了他的愛人,包括他自己。他的目標就是為了拯救這個世界上的生命,他做到了他能做得全部,現在,同樣是我們奉獻這一切的時候。”
蕭焚放下莉亞,交給了西爾維婭,隨後伸出手去,說:“我是個笨蛋,經常幹一些愚蠢的事情。其實那樣的事情往往可以用更好的方法來解決,但是我相信一點,如果你不敢去麵對,那麼你將會漸漸失去麵對困難的勇氣。”
看著笛卡爾和自己握手,蕭焚接著說:“我曾經沒有一個朋友,正因為如此,我才格外珍惜我的朋友。但是我不畏懼朋友的背叛,離開,我也不在乎朋友對我的欺騙。無論別人覺得如何,我就是這麼過來的。同樣,我還要這麼走下去。這意味著,你跟在我的後麵,反而可能會承擔更大的風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