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意思?哥怎麼能這樣?

真生氣了?要這樣懲罰他?

這不上不下的,還不如殺了他。

“哥,別穿了吧,我錯了還不行嗎?”夏執又開始賣可憐,他一把攥住布料邊角,不讓紀安陽的動作繼續下去。

不行!

紀安陽沉默著不說話,手下的力氣倒加重了幾分。

夏執:……

他都誠心認錯了,夏執自認為自己是條好狗。

然而這樣哥哥還不肯原諒自己,哥哥壞。

既如此的話,眼底劃過一道暗芒,夏執猛一用力。

隻聽“刺啦”一聲,那單薄到可憐的布料,就被齊刷刷撕成兩半。

不知夏執是不是故意的,他攥著另一半布料的手,不受控製的飛到觀光窗外,然後突然卸了力。

“別!”紀安陽慌忙出聲阻攔,卻已經來不及了。

白色的碎布在夏風的裹挾下,起起伏伏的飛遠了,最後掛在遠處高聳如雲的白楊樹梢上。

雙手攀住觀光玻璃,紀安陽眼睜睜看著這一幕,臉上一陣紅一陣白,腳趾用力蜷縮到一起,羞恥到無地自容。

他的……掛在了樹梢上。

生怕被人發現那不可描述的布料是自己的,紀安陽慌忙縮起腦袋,身體軟綿綿的滑到艙底,抬眸咬牙切齒的瞪著夏執這個罪魁禍首。

“哥,我真不是故意的。”夏執努力憋笑,卻實在沒憋住,噗呲一聲笑出來,隻能聳聳肩承認了:“好吧,我就是故意的。”

紀安陽被他氣的腦殼子嗡嗡的,左右瞧了瞧也沒什麼順手的東西,隻能撈起身旁的購物袋,用力朝他砸過去。

夏執一揚手將其攥在手心裏,他打開購物袋,取出那件粉紅色的公主裙,放在眼前左右打量,越看越滿意。

“哥,要不試試?”夏執歪頭看紀安陽,心癢的提議。

“想都不要想。”他也是有脾氣的,小男友還真當他是軟柿子,怎麼揉搓都不會發怒嗎?

“好吧,哥不想穿就算了。”夏執很輕易的放棄了。

他將小裙子收回購物袋,同時收回去的還有被扔在艙底的黑色長褲。

紀安陽先愣了一下,覺得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有些憋屈,但緊接著他的心頭就升起不妙的預感。

果不其然……

“哥,你不覺得有點悶嗎?都來坐摩天輪了,觀賞不到好風景太可惜了,我們把窗簾拉開吧。”說著,夏執伸手攥住窗簾的一角,笑眯眯的望著紀安陽,作勢就要拉開。

“不行,不能拉開。”紀安陽慌忙起身阻攔,急的聲音都變了調。

他現在隻穿了件旗袍,褲子被夏執收起來了,唯一能遮羞的東西還被撕成兩半,其中一半就在光天化日之下,掛在樹梢上……

這件旗袍叉開的恨天高,若窗簾被拉開,坐在其他吊艙的遊客看過來,那他豈不是,豈不是……

夏執等的就是這一刻,他攥著窗簾的手突然鬆開,轉而將撲過來的哥抱了個滿懷。

低頭嗅了嗅哥飄逸的發絲,是花香洗發水的味道,真香啊。

人已經撲自己懷裏了,不做點什麼太對不起哥的主動了。

夏執翹起嘴角,開始上下其手。

事實證明,紀安陽就是個軟柿子,還是放的時間久了,儼然已經流出溏心的軟柿子。

“夏執,不要,我不穿,放開我。”

“哥,我愛你啊,別反抗了吧,我的手還受著傷呢。”

聽到這話,紀安陽掙紮的動作頓了一下,緊接著反抗的力度真的減小許多。

他知道夏執的傷並無大礙,可沒辦法,他就是心疼夏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