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麵嗎?”

“記得,我之前公司樓下的廣場。”

“其實初次見麵我就盯上哥了。”夏執的眸光鎖定在紀安陽身上,認真交代事情的前因後果:“我派人調查了哥的資料,哥性格軟弱沒有主見,我若是以夏家太子爺的身份接近,哥肯定會像蝸牛一樣抗拒的縮進殼裏,我知道哥是孤兒,我捏造無家可歸的身份,更容易讓哥同情心泛濫,然後我再發起追求就會事半功倍。”

他是夏家太子爺,他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alpha,他是詭計多端的夏執,趨利避害是他的本能。

被人當麵說性格軟弱,沒有主見,哪怕明知這是事實,紀安陽還是氣的攥緊了手裏的鍋鏟。

隻是他遲遲沒下手,生怕自己會摻雜會個人情緒而有失公允。

他打夏執,是因為夏執撒了彌天的謊,做的很大的錯事,不是因為他說了氣人的實話。

“哥,我知道你想揍我,動手吧。”夏執敏銳的觀察到哥抬起又落下的手,冷靜的背過身子去,方便紀安陽下手:“我知道,無論有什麼理由,撒謊都是不對的,哥要是覺得能接受,打我一頓消消氣,就原諒我吧,哥要是覺得不能接受……”夏執頓了頓後自暴自棄道:“就打死我吧。”

紀安陽極其認真的想了想,能不能接受這個理由?

夏執撒謊的出發點,是想快速有效的接近自己。

思考了有一盞茶的功夫,紀安陽想通了,他抬起手,一鍋鏟打在夏執的後背上,同時教育他:“你不該撒謊。”緊接著又高高揚起了手:“後麵有那麼多機會跟我坦白,你都繼續藏著掖著,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夏執挫敗的搖搖頭,隻是繃緊了身子。

紀安陽的手落下來,又揍了他兩下。

“接著說,為什麼騙我機車是秦放的?”

“因為前麵已經騙哥我是窮苦大學生了,為了不露餡,隻能說機車是秦放的。”

說起來,這跟剛才是一碼子事,都是同一個謊言,紀安陽已經教育過他了,所以這次並沒有再動手打他。

“明明酒量很好,為什麼騙我說不會喝酒?”

聞言,夏執的眼珠子在紀安陽看不到的視角裏偷偷轉動兩圈,支支吾吾的作答:“因為想在包間裏欺負哥,不借著耍酒瘋的由頭,哥肯定不會讓我欺負。”

話音落下,後背上驟然重重的挨了三下,夏執悶哼一聲後,委屈的扭頭望向紀安陽,難以置信道:“捏造身份那麼大的錯事,哥也隻打了我三下,為什麼這個也要打三下?”

“因為你的出發點就是為了欺負人,性質極其惡劣。”紀安陽凶巴巴的吼他,同時揚起了手中的鍋鏟:“敢頂嘴?你是不是還想挨揍?”

夏執抿了抿嘴,又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回去了。

“繼續,為什麼出去玩要騙我說是跟秦放去打球?”

“就是偶爾想玩兩把刺激的,又覺得哥接受不了這種極限運動,打槍是我從小就會的,不危險,賽車有點危險,但我能掌控好,不會出事。”

“打槍沒危險就算了,賽車真的很喜歡嗎?戒不掉?”紀安陽眉頭皺的緊緊的,他偶爾也會刷到賽車失事的新聞,夏執居然背著他去玩這個,真是想想都一陣後怕。

“跟對哥的喜歡比起來,它不值一提,哥若是不喜歡,我以後再也不玩了,就算真要玩也會跟哥說的,不會再偷偷摸摸的去。”

夏執的滿分回答,讓他成功逃過了挨打,紀安陽隻是點點頭,握著鍋鏟的手卻沒抬起來。

“定位追蹤跟針孔攝像頭又是怎麼回事?”

說到這一茬,紀安陽的聲音冷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