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翻滾,饑渴的要命,卻也隻能在一旁幹瞪眼。

這要換做之前,他早把人摁進沙發裏,讓哥上半身還整齊得體,下半身卻一絲\/不掛,然後……

可現如今卻隻能看不能吃,他真是快要憋瘋了。

這該死的懲罰,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翻篇啊?

一扭頭就對上夏執欲海翻騰的雙眸,紀安陽微微一怔後慌忙錯開視線,同時轉移話題:“快要出發了,你怎麼還不換衣服?”

夏執之前穿回來的燕尾服,紀安陽拿去幹洗店清洗幹淨,也熨燙平整了,如今這個場合穿再合適不過。

可夏執依舊穿著短袖運動褲,大大咧咧坐在沙發上,絲毫沒有要換裝的打算。

“哥,我是回自己家,不用那麼正式,這樣就行。”

“這樣可以嗎?會不會不太好?”紀安陽有些拿捏不準。

他從未參加過豪門世家的聚會,不知道是不是像電視裏演的那樣,一個個都必須要西裝筆挺,將頭發都打理的一絲不苟?

“真的,這樣就挺好,哥,車已經到了,我們下樓吧。”說著,夏執走到門口,拎起放在玄關的兩箱純牛奶,還有一些包裝精致的補品。

夏執強調過很多遍,沒必要買這些東西,可紀安陽不聽。

說見長輩就要拿出誠意來,非買不可,夏執拗不過他,隻能隨著他了。

把東西一股腦塞進後備箱,紀安陽和夏執一前一後鑽進車後座,朝司機師傅報上一個地址。

此次要去的地方,不是夏家莊園,而是夏家老宅。

本來他爸隻想把人請回家聚聚,被他媽知道後,中途改了地址。

說他既然認定了,就把人領給老不死的看看,讓那個老家夥死了給夏執安排聯姻的心思。

夏執略一尋思,覺得在理,便答應了。

車子駛出鬧區,來到清淨的郊區,因為占地麵積過大的緣故,這種豪宅一般會遠離人煙。

夏家老宅門口,已經停放了十幾輛豪車,五顏六色五花八門,都是夏執那些堂兄弟開回來的。

這時候,一輛出租車慢悠悠駛進來,在一眾豪車中顯得格外紮眼。

車子停穩後,紀安陽和夏執從車上走下來,他們打開後備箱,把提前準備好的禮品拎出來。

看著麵前的豪宅大院,紀安陽心頭直發怵。

上一次去夏家莊園,他隻是個負責送花的跑腿,如今卻成了夏家太子爺的愛人。

身份轉變過大,紀安陽心頭五味雜陳,緊張到指尖發麻。

“哥,走吧。”將所有禮品放到一隻手裏拎著,夏執空出另一隻手牽起了紀安陽的手。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紀安陽邁開腿,同夏執肩並肩,一同走進這偌大的宅院。

他們出現的瞬間,四周投來數道目光,全部帶著隱隱的敵意,並不傷人,卻讓人渾身不舒坦。

紀安陽循著敵對的視線望過去,看到的是一張張不同的麵孔,有男有女,也年長的,也有年幼的,想必就是夏執的堂兄堂弟跟叔叔伯伯們。

他現在相信夏執說的話了,夏家老宅已經是一盤散沙,彼此關係不睦,兄弟鬩牆。

這些人仇視的目光,如此明顯,連遲鈍的紀安陽都能察覺到,更不必說五感敏銳的夏執。

之所以沒有第一時間警告他們,夏執是想讓哥親身體會下他的處境,從而對他心生憐憫,最好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親親他抱抱他。

雖然現在的夏執已經強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保護,可他想對紀安陽撒嬌,想要哥哥疼他。

眼見目的已經達成,綠茶味的信息素帶著迫人的威壓,朝四周傾軋過去,讓那些吃了熊心豹子膽,膽敢挑釁他的親戚們,難堪狼狽的低下頭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