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了小院,進到了屋裏,若如初便是讓溟竹語把門窗全部都關緊了起來,然後,全神貫注的看向了被她捏在手裏的“蝴蝶”,伸手,朝著腦袋,我彈,我再彈,我繼續彈……
終於,某“式神”在某若的虐待下清醒過來了。
一醒來,某“式神”便發出了一聲哀嚎(當然了,隻有若如初聽得見),然後,雙手抱頭,朝著若如初抗議加指責了起來,“你這個虐待狂,壞人,臭流氓,禽獸,你怎麼可以,怎麼可以這麼虐待偉大的‘式神’,你是要遭報應的,遭報應的,遭報應的!”
“嘿,我說,蝴蝶,你好像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啊?”某若伸手,無良的撕了撕某“式神”的臉,“好心”的提醒道。
“你,你要幹什麼?!”
被若如初折騰怕了,某“式神”本能的便是擺出了一副準備抵擋的姿勢,這個女人,太可怕了,別人,見了“式神”,都恨不能頂禮膜拜才好,她,她卻是,對他動手動腳,又掐又捏,又嚇唬,又撕臉!她,她娘親沒有教過她,如果有幸見到“式神”大人,是要恭順客氣的麼?!
見“蝴蝶”怕了,若如初也失去了再欺負他的興趣,她不是那恃強淩弱的人,她隻是,比較喜歡教訓那些對她“出言不遜”的“壞孩子”罷了,“你是‘式神’對吧?”
聽到若如初終於承認自己的“式神”身份了,某“式神”忙用力點頭。
“那,你娘親有沒有教過你說,‘式神’隻能被自己的主人抓住,別人,是看不到,也摸不到的?”為了證明,自己的確是某“式神”的主人,若如初手伸手,戳了戳他的胸口,“你是公的?”
“什,什麼叫公的!本‘式神’是男的,男的,男的!”
聽某若竟然是用“公的”來定論自己的性別,某“式神”頓時怒了,張嘴,朝著某若的手便咬了下去,但是,事與願違,早有準備的某若,伸手,朝著某“式神”的腦門,就是“嘭”得一個爆栗,頓時,某“式神”捂著腦袋,蔫了下去,“野蠻人,你這個野蠻人,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本大人,本大人怎麼這麼倒黴,攤上你這麼一個主人……”
“呐,你早點兒乖乖的叫主人,不就不用吃這麼多的苦了嘛!”
聽到某“式神”服軟的稱呼自己主人了,心情大好的某若饒過了他,把他往桌子上一放,鬆開了手,“我從書上看了一些,但是呢,覺得還是不夠全麵,唔,那上麵說,你會變成非常厲害的武器,還說,你能輔助我修行,還說,等你的境界達到了,能變成跟正常的狐族一樣的大小,啊,對了,還說,如果我掛了的話,你也活不成,嗯,你還有什麼要補充的沒?”
活動了一下自己被某若捏的到處疼的筋骨,抖了抖翅膀,重新飛了起來,“基本上差不多啦,不過,需要提醒你一點,我的境界,是跟你的境界有關係的,比如,現在的你,什麼都不會,我,也就用不出任何的法術,換句話說,如果,現在有人要殺你,咱倆就隻能眼睜睜的等死,當然,如果,你能達到金階、玉階什麼的,我當然就會變厲害了,到時候,別人跟你打架,就等於是同時跟兩個金階、玉階的動手。”
“聽你這意思,你是跟我混的唄?”
若如初揚了揚她那細細的小眉毛,恍然大悟的問道。
“唔……差不多……就是這麼個意思吧……”雖然有些不情願,但是,某“式神”,還是不得不承認這個事實。
“跟爺混,那你還裝個屁啊!”
聽了某“式神”的話,某若頓時怒了,你丫的一跟老娘混的主兒,還跟老娘裝“爺”?我看我是不教訓你,不讓你知道自己重幾兩幾錢,你丫的就不知天高地厚了!這般想著,拎起某“式神”,又是一陣“教訓”,扯耳朵,捏鼻子,撕臉,撓癢癢,隻折騰的某“式神”鼻涕一把,眼淚一把的求饒,才“手下留情”的給他丟回了桌子上,“以後,在誰麵前裝‘爺’都行,就是不準在老娘麵前裝,明白了沒有?”
麵對某若的“強硬”,某“式神”欲哭無淚的點了點頭,他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啊,人家當“式神”的,走到哪裏,都被供著的,他倒好,認主的第一天,還沒等著裝一裝“神跡”呢,就被當蝴蝶抓了,然後,然後……
剛剛,在藏書樓裏,若如初看書的時候,溟竹語也在她的身邊陪著她看,雖然,他做不到像她那樣的過目不忘,但是,也差不多可以記個七七八八,所以,對若如初的這一陣看似是自言自語的行為,絲毫都不會覺得奇怪。
他知道,他的若兒定是在跟那個他看不到的式神“討價還價”呢,沒什麼要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