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電梯門關上,我才猛的鬆了一口氣。
砍鬼,我看過。
砍人,我是真的第一次看過。
那鮮血衝天而起的畫麵,看的我直犯惡心。
程程那簡單狂暴的身影,也深深的映入了我的心裏。
殺人真的很簡單,手起刀落而已。
片刻後,我再也忍不住,直接衝進廁所,開始瘋狂嘔吐。
想法?沒有!
心思?沒有!
什麼都沒有,就隻是反胃,就隻是想吐。
我敢跟黑瞎子拚力氣,最後將他打的血肉模糊,但卻無法直視一個活生生的人,被這麼直白凶狂的砍頭。
程程的動作太快了,快的我都無法做出任何反應,那殘暴的一幕就這麼發生在我眼前。
隻要稍微停下來,那憑空而起的頭顱就會出現在我的腦海裏,那往天花板噴血的鮮血,就會出現在我麵前。
我不知道我吐了多久,隻知道後麵我甚至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扶牆而出的故事很多人都聽說過,我當初看到的時候,甚至還幻想過自己某一天也能經曆一次。
可現在,我特麼的連想都不想去想。
因為,我現在就是扶著牆走出來的。
虛弱的感覺,很不好受,但我依然堅持走到落地窗前。
我想看看,那邊的鬥法,最終誰贏了。
還是說,同歸於盡。
街麵上,空空蕩蕩,沒人,也無車。
什麼都沒有。
我失望的歎了口氣,艱難的走回沙發。
靠在沙發上的時候,我將這些年來被夢魘折磨的經曆在腦海裏麵過了一遍。
又將近期不斷撞鬼的經曆也過了一遍。
心裏好受很多,惡心的感覺也減少了很多。
隻是每一次閉上眼睛,那鮮血狂飆跟人頭飛射的畫麵,依然會不斷的在腦海裏回放。
迷迷糊糊間,我竟然就這麼睡了過去。
“庚哥,庚哥。”
恍惚之間,似乎有人在推我的身體。
睜開眼睛時,劉福貴那焦急的臉龐正好映入眼簾。
“嗯?天亮了?”
“臥槽,醫生,醫生,快來。”
恩?
醫生?
什麼意思?
隨後,人影晃動,兩個穿著白大褂的醫生走進房間,對著我就是一頓操作,讓我感覺自己好像是一隻提線木偶。
掰眼皮,張嘴,聽心髒。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終於搞清楚,我此時此刻是在哪裏。
醫院。
是的,這裏是醫院,劉福貴說,我已經昏迷了整整一天一夜,而且還特麼的一直在發高燒。
直到剛剛,高燒才退。
發燒?昏迷?
我一點印象都沒有。
一番檢查下來,確定無礙,不用六院觀察,我當天中午立馬就從醫院跑路。
誰家好人會去醫院?那刺鼻的消毒水味道,是真的會把你整的頭昏腦漲。
而我現在的第一個感覺就是……餓。
劉福貴點了一大堆東西,跟我說著這一天一夜所發生的事情。
我昏迷的隔天早上,周明就帶著小道長來了。
也是因為他們兩人,我才會被送到醫院,不然劉福貴跟林江盛都還不知道我高燒到昏迷。
“周隊說我們身上的麻煩解決了,讓我們放開心去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