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舒栩:“就是思路卡著了。”
裴思沅:“哪方麵的思路?”
“我之前說過在自己做遊戲,之後那個情節我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辦。”
如果是程序上的,那還好說點,雖然說修複bug需要靈光一閃,但好歹程序上的bug他知道要去哪裏找資料。
但這種設計一個有故事情節框架的遊戲,該怎麼把一個推理故事表現得懸疑緊張刺激還得能把故事最後講圓,最後說得通,這就非常麻煩。
更別說他現在還沒空考慮的場景、人物立繪、配樂和配音等等。
想自己做遊戲是一時衝動,會覺得不做一個肯定後悔,但真的做了就是開頭一時爽,後麵火葬場。
主要是他沒有朋友,說起來挺孤獨的,他沒有朋友,找不到可以一起討論可以合作的人,就自己一個人肝,卡殼了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方便跟我說麼?”裴思沅問,“我從前也經常玩遊戲,也玩過RPG,恐怖懸疑,密室逃脫這些遊戲,也許能給你一些思路。”
“……沒事,我先自己慢慢想。”
舒栩不太敢把東西給裴思沅看,覺得莫名羞恥。
這就像是他隔著網絡拿自己的賬號發帖子,不想讓身邊的同學知道,結果身邊的同學看到,還知道發帖的人是他的那種掉馬甲的羞恥感。
他不太習慣二次元跟三次元聯係在一起,在他看來做遊戲是一件二次元的事情,遊戲製作者的名字肯定不是他的真名,必然得用他的網名。
見舒栩這麼說,裴思沅也沒有勉強,繼續做自己的工作。
於是一個下午過去,裴思沅的工作搞定,舒栩幾乎在咖啡館枯坐,勞動成果約等於零,就在文檔裏打了幾行字,在程序裏敲了幾行代碼。
快下午六點時,裴思沅合上電腦,舒栩依舊一臉愁苦,看到裴思沅合上電腦他也就關掉文檔跟程序,表情有些心不在焉。
裴思沅的手指在桌子上點了點,之後說:“你似乎遇到了困難,雖然我不太懂做遊戲的具體過程,但大致也知道一些,可以說說你現在遇到什麼困難了麼?”
他說完又補充:“你放心,我不看你的遊戲,你隻需要描述自己遇到的困難就可以。”
不看實際的作品,隻說遇到的困難,這對於舒栩來說簡單很多。
也許是他實在找不到人可以商量,又太想有個人聽他講話,幫忙分析出主意,猶豫片刻還是跟裴思沅說:“我遇到的困難挺多的,比如說我是想做個恐怖懸疑解密類別的遊戲,但是我做這個遊戲的時候本來也是一時衝動,當時看了本懸疑小說,又參觀曆史博物館,腦子裏就萌生一個想法,做了個開頭,後麵發現故事進展不下去了,不是技術的問題,這種2D的解謎類遊戲不難做,是情節的問題,還有……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弄到人物的立繪,場景,以及配樂,主角配音這些……”
“主角的配音還好,實在不行我可以自己來,因為主角就是男生,但剩下的我真的不會做,試著自己畫了,實在是……太難看。”
裴思沅聽完,略一思索就明白舒栩現在的難處,先問:“你現在做的這款遊戲是打算你自己獨立製作,獨立出品?”
獨立製作?
舒栩沒想到這麼專業的詞,想了一下應該就是這麼個意思,點頭說:“算是。”
“我認為你應該找人幫忙,團隊合作。”裴思沅提出合理的建議,“這裏麵有很多你不擅長的事情,自己一個人很難做完。”
舒栩覺得臉上火辣辣,聲音不自然地說:“我……找不到合適的人合作。”
他不擅長開啟一段朋友關係,更不知道怎麼找團隊合作,獨來獨往,不善社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