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若成日裝在身上,可能很難專注。”
雲映擋住他的視線,道:“想的美,誰說是給你的。”
赫崢拉住她,偏要去看,還有些不講理道:“真不是?可我很喜歡。我方才還在想,能不能請娘子給改成香囊,這樣我就能光明正大——”
雲映倏然出手捂住他的唇。
因為他一直很正經,油嘴滑舌與他基本不沾邊,所以他偶爾跟她說兩句情話,效果就格外明顯。
雲映警告他:“別說。”
她頭腦發脹,臉頰也泛了紅:“你好膩歪啊,還沒成親,不準喊我娘子。”
赫崢吻了下她的掌心。·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
她收回手,赫崢就笑著道:“你怎麼又害羞了。”
雲映不想再跟他說下去了,她推了下他的胸口,道:“好了好了,你走吧。”
赫崢被她推的後退兩步,道:“那我真走了。”
雲映催促道:“走吧。”
她幫他推開窗,外麵一輪圓月。
盛夏的清風迎麵吹進窗子,赫崢靠在窗前,風灌進他的衣襟,他定定看著她,然後對她道:“我會想你。”
“知道啦。”
“你會想我嗎?”
“不會。”
“口是心非。”
他跳出窗子,然後最後回頭道:“好夢。”
直到赫崢身影消失在夜色中,雲映唇角的笑意都未曾消失,她對著虛無的夜色,跟著說了一句:“想你,好夢。”
……
八月十五當日。
府內已經布置的差不多,一場熱熱鬧鬧的團圓家宴後,一切都歸於寂靜。
不過是嫁人而已,鋪墊了好幾個月,按理說早該沒什麼情緒,但雲映還是睡不著。
她坐在窗邊仰頭靜靜看著月亮,心想生命就這樣要開始另外一個階段了。
這種感覺很微妙。
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忐忑些什麼。
院子裏彌散著輕淺花香,院門被輕輕推開,樂渠從外麵走進來。
雲映原先坐在台階上,見她過來後站起身子,道:“娘親,你怎麼來了。”
樂渠道:“怎麼還不睡啊。”
雲映道:“出來看看月亮。”
樂渠過來握住她的手,然後同她一起坐在了台階上,柔聲道:“那我跟你一起看。”
清輝落在院子裏,落在她們兩人的身上。
清風帶著涼意,怡人舒爽。
雲映的相貌隨了樂渠大半,精致的五官,最直觀的驚豔,她倆坐在一起時,能輕易瞧出就是母女關係。
她輕輕靠在母親的肩頭,望著天上璀璨的星空,緩聲道:“娘親,我好舍不得你。”
“明明很近,我知道我走兩條街就能回家,祈玉也說會跟我一起常常回來,可是我還是覺得……”
好像要獨身出走了。
剩下的她沒說完,因為她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成親是件喜事,夫君是她自己滿意的,其實沒什麼遺憾的。
樂渠看著她,認真道:“小映,你就算出嫁了,國公府也是你的家。”
她又笑道:“隻要我跟你爹還活著,你的家就永遠都在。”
雲映挽住她的手腕,聽這話眼眶不知怎麼有些模糊,她道:“那我可以常常回來吃栗子糕嗎?”
“當然可以啊。”
雲映又道:“我沒法天天睡我的院子了,赫家我也沒去過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