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躊躇半天不肯下水,弦越麵色瞬間烏雲密布,揪著隱也不管他的反抗強行下了水。
“放心,你死了我負責。”弦越潛到深處往前遊著,強大的精神力則感知著河水的流向。
隱先是在剛下水時掙紮了一會,然後就沒了動靜,弦越瞥他一眼,貓已經昏迷了。
搞不好真會淹死。
弦越在心裏想著,意念微動,隱就被收進了空間戒指裏,本來可以剛開始就讓隱待戒指裏去,但弦越有意報複隱也無可奈何。
在水裏不知遊了多久,感覺到已經進了川城後,弦越才從水裏遊出來上岸,一股寒氣鋪天蓋地的向他襲來,弦越也不冷,調動自身內力就開始吸收為已用,這才是冰屬性的正確打開方式啊,幸好他將隱教給自已的功法給記得牢牢的。
差不多以後,弦越站起身,打量著周遭環境,這裏貌似是一個小樹林,不遠處還能聽到人們的歡聲笑語。
弦越四處觀察,一抹紅闖入了他的視線。
在前方不遠處慘白的月光照著雪地上躺著的十幾具男女老少的屍體,血染紅了一片,觸目驚心。
他不由自主的走過去蹲下身查看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姑娘的情況。
喉管被割破,流血而亡,手臂上皆有刀留下的疤痕,衣服破爛不堪,初步判斷生前應是遭到強_奸。
正當弦越還想進一步觀察的時候,脖頸上不知何時抵上了一把冰涼的劍刃,那是深入骨髓般的涼意,弦越渾身一怔,他感覺不到任何的殺氣和別的生人氣息,結果自已就被人給忽然製住了。
又是一個實力高超的,隱說過他的靈魂精神感知力不亞於實力處於天水境的人,可如今這人能悄無聲息的接近,那也隻能說明一件事……
他今天怕不是要嗝屁。
“你是何人。”
低沉的男聲在弦越身後響起,聽起來沒有任何的溫度,這讓弦越莫名的想起了一個人。
聽弦越久久沒有回答,男人手中劍微微偏移了一點劃進了弦越的皮膚,鮮血瞬間流了出來。
“嘶……”弦越疼到皺眉,他本不是什麼怕疼之人,在加上他在極冰山水池裏的那一次,基本上對一般的疼痛無感。
可這一次……
完了。
“說話。”男人的耐心不多,一副“你要是在不回答就一劍割斷你脖子”的樣子。
弦越不傻,他聽出了男人語氣裏的不耐煩,實話實說,“小女名為墨弦月,誤打誤撞才到了這裏就見前麵倒了一地的人,小女也是好奇才上前查看,這位大人,他們的死,和小女無關啊!”
話一說完,弦越再次被自已惡心到,卻還是裝模作樣的哭了兩聲,倒還真像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
可男人哪是那麼容易就能相信的,聽說醉春樓後麵不遠處的小樹林裏出了滅門慘案,他特地奉王爺之令前來查看就見一女子自水裏爬了出來。
男人沒有著急上前,而是躲在樹後觀察了一會後才上前抵著人脖子質問。
弦越等了好一會兒,男人也沒有吱聲,抵在脖子上的劍也沒有挪動分毫,弦越心裏恨不得想捶死身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