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黴。
弦越渾身新傷加舊傷,他偕去嘴角的鮮血,扭頭看了一眼,抬起受傷的腿繼續跑了起來,不能被抓到,他絕對不可能被抓到。
隱為他擋了致命的一擊,已經陷入了昏迷,生死未卜。
事多。
打來到這什麼流月大陸,他就沒消停下來過。
跟在後麵的輕功了得,尤其是那個紅衣男人,跟丫的遛狗似的,好像隻要自已停下來,馬上就會被抓住。
弦越在心裏呸了一聲,抱緊昏迷中的隱,朝著不遠處的一條河就衝過去縱身一跳。
噗通!
激起了浪花。
紅衣男人停下,顯然也沒想到弦越會來個跳水,他揮手擋住了想跟著跳下去的手下。.
“不用追了。”
“主上,好不容易找到人,就這樣不追了?”一邊的侍衛不太理解自家主子的想法。
段揚清看著湖麵冷笑,“墨家六小姐而已,再會跑又能跑到哪裏去。”
“那主上的意思就是去墨府守株待兔了?”
“自已都領會過來了還問我做什麼。”段揚清掃了侍衛一眼,看似俊雅的臉上出現了一抹不耐,看來又是時候清一波人了,教了這麼久,還是不長記性。
“是是是,主上教訓的是,屬下馬上去辦。”話說完,侍衛就和逃命似的跑開,仿佛下一秒段揚清就會要了他的命。
段揚清有多冷血無情,整個江湖上的人都是十分清楚的。
……
弦越跳了河,又是那種熟悉的窒息感,以及,冰到刺骨的水,他要趕在意識模糊之前帶隱這隻怕水的貓上岸,不然過了時間點,管隱是個什麼神獸,照樣被水給嗆死。
不知遊了多久,弦越的意識已經處在了模糊的邊緣,一張撒下來的漁網突然網住了他和隱。
在昏迷的最後,弦越想:靠真倒黴,在地上的時候被人當狗遛,在水裏竟然還被人當魚給網了。
另一邊的淵尚王府,白尚之回來後就被自家小妹給攔著,非要他教她識字。
白尚之應了,將六歲的小妹領進書房,抱到自已腿上,讓人端來點心和熱茶後,問她,“星兒,劉老先生教的不好嗎?非得纏著哥哥啊。”
話是這麼說,可看著小妹的眼神卻是十分的寵溺。
白星星眨巴了一下眼睛,認真的想了會,開心的說道:“因為劉爺爺長得沒哥哥好看!”
“你這小丫頭。”白尚之捏了捏白星星的鼻子,深感無奈,這麼小就知道看顏了。
白尚之是了解這個小妹妹的,認真不過幾分鍾,白星星就放下書本就瞅著窗外的雪景一臉向往,“哥哥……”
“怎麼了?”
“星兒想堆雪人。”
“天都快黑了,明天吧。”白尚之沒答應她,川城的冬天夜晚向來是最冷的,白星星打小身體就差,他就算再寵這個小妹妹,也不可能讓她摸那冰涼的雪。
白星星嘟起小嘴不開心,“那好吧,我去找哥哥你幾天前救回來的那個小哥哥玩可以嗎?”
“去吧。”白尚之摸摸她的頭,對著門外喊了一聲,“小瑤,帶星兒去找那男孩。”
“是。”守在門外的侍女小瑤應聲走進來,領走了白星星。
小瑤前腳剛走,白尚之的貼身侍衛小黑後腳就進來了,“王爺,北邊湖那出事了。”
“又有人不小心掉水裏了?”白尚之已經見怪不怪。
“不是,屬下也不知道怎麼解釋,王爺還是您親自去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