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會……”

“改變對我的看法嗎?”

莊冬卿:“……”

其實岑硯在他眼裏,從一開始就和“好人”不沾邊,但是細究兩人相處的時光,他這麼一問,莊冬卿後知後覺,這三年岑硯確乎可以算上是個“好人”了。

不過他什麼時候知道自己道德要求比較高的?

莊冬卿心驚。

是,已經為他忍耐了很多嗎?

他感覺不出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到佐證。

但是隱隱的,他覺得自己是知道答案的。

“怎麼不說話?”

岑硯手指又動了動,在再次觸碰到莊冬卿前,又停住了,聲音輕得近乎要飄起來道:“還是,你完全不能接受呢?”△思△兔△網△

垂著眼睛,避過了對視。

莊冬卿忽然心疼起來。

主動將岑硯的手按到了自己臉上,低低道,“不是。”

他隻是察覺到了這問話背後的分量,被驚到了而已。

“其實,”

“我沒有想過你是所謂的好人還是壞人。”

“失望和改變看法什麼的,未來的事,我不清楚。”

莊冬卿笑了下,“其實我也不需要理會這些吧?”

岑硯終於抬起了眼來。

眼底很安靜。

莊冬卿卻覺得背後有風暴的彙聚。

莊冬卿:“但你是我愛的人,這一點是不會改變的。”

“所以,如果想做什麼,你覺得不太好的,我首要在意的並不是對錯,我……”

莊冬卿吐了口氣,無奈道,

“我擔憂你的安危,阿硯。”

岑硯眨了下眼,期間表情都沒有任何變化,但莊冬卿能感覺到他的眼神變了。

“如果你要做什麼,也已經想好了。”

“那我對你隻有一點要求。”

“你能答應我,”

“盡量不要讓自己身處險境嗎?”

“你承諾。”

四目相對,岑硯驀的極淺地笑了下。

是一個真心的笑容。

岑硯的下巴再次放到了莊冬卿肩頭。

莊冬卿沒聽到承諾,聽到了一句低喃。

“真的好愛你啊,卿卿。”

*

給莊冬卿擦了身,又換過藥,看著人再度睡去,岑硯才離開了主屋。

“手腳都輕些,無關緊要的別在這邊晃了。”

邁出房門,岑硯叮囑六福道。

“等會兒你去問問趙爺,看能不能把藥調得好入口些。”

說懵了六福。

六福遲疑:“還能,這樣嗎?”

岑硯:“自然,不然趙爺叫什麼神醫。”

白日的藥緊著解毒,也就罷了,明日還有一道,能舒服點,岑硯都希望莊冬卿好受些。

在書房待過了下午,期間又見了個回來報信的親兵。

柳七押著人回府時,岑硯正在喂莊冬卿用晚飯。

不假人手,岑硯極有耐心的,一口口喂著。

看著在邊上一個人努力用勺子吃飯的岑安安,柳七登時緘默。

看一眼認真喂飯的岑硯與飯來張口的莊冬卿,再看一眼自己吃飯的岑安安……

好怪。

再看一眼。

“好好吃哦,我還要咬一口牛肉包。”

莊冬卿點菜道。

岑硯:“慢點,別咬那麼大口,細嚼慢咽。”

“我又不跑,你急什麼。”

岑安安在一邊暖心道:“等安安長大了,也可以喂爸爸。”

光是聽,柳七就有被孝到。

柳七:“……”

算了,這一家子高興就好。

而瞧著岑硯樂在其中的神色,柳七對自家主子的精神狀態,側麵有了幾分猜測。

等用完飯,盯著莊冬卿喝完藥,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