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給的,但服用的時候,確實沒當著他的麵。

“甜嗎?還吃嗎?”

莊冬卿登時道:“甜!再來兩個!啊——!”

岑硯笑了起來,“隻是換個口味,趙爺說你不能多吃。”

莊冬卿哀求:“多一個嘛,就一個。”

岑硯:“安安求人就是跟你學的吧?”

莊冬卿麵露可憐,“阿硯你最好了。”

岑硯笑容擴大,低頭,“就多一個!”

“阿硯你最好了!!”

盯著岑硯手上水靈靈的荔枝,莊冬卿全神貫注,哪裏還想得起別的事來。

第99章 各方

岑硯就是不見自己, 無奈之下,李卓隻得先去見了李央。

“知州不在府裏,在定西王府。”

“總督也被拘在定西王府, 說是勾結山匪。”

“知州府裏可有什麼異樣?”

路上, 折扇拍到手心, 李卓又捋了一遍當前形勢,問自己幕僚。

幕僚:“沒什麼異樣,知州之前說是路上為山匪所傷,在定西王府裏養病。”

李卓不信這話。

而且……若是要養私兵, 總督知情的同時, 哪裏能瞞過知州。

得他們是一條船上的, 才有可能借鹽場山頭遮掩私兵一事。

“期間可有人看見知州了?”

幕僚麵露難色, “王府裏,探子哪裏安插得進去, 不過在外瞧見了知州的大公子進出,隻有仆傭跟著,沒有護衛, 瞧著, 像是能自行進出。”

李卓撇了撇嘴,不置可否。

“算了,先去見見我的蠢弟弟吧。”

得了通報, 李卓帶著一根老山參作禮,進了李央暫住的府邸。

由李央的門客胡先生接待。

說了幾句話, 李卓擰眉,“我怎麼聽著, 像是不便相見的意思?”

先生動作恭敬:“皇子中了毒, 身體虛弱, 若是三皇子執意想相見,隻怕會過了病氣,對您不好。”

李卓:“無妨,兄弟之間,本應相互關照,哪有六弟病了我擔憂過病氣而不見的道理,傳到了父皇耳朵裏,該罵我這個兄長不愛護幼弟了。”

先生笑容隻作客套。

李卓堅持,他又是皇兄,最後自然見到了李央。

不成想竟是真中了毒,看著臥床麵色蒼白的李央,李卓愣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隔著紗帳聊了幾句,問山上情形,李央便說套著頭套被綁上去的,沒見過。

問那些人可有異樣,李央便道匪徒無禮,闡述自己被綁的遭遇。

李卓:“……”

這一說就從被關押的房間,到飲食用水,扯遠了去,李卓幾次想將話頭拽回來,都沒成功。

但隱隱也聽懂了,李央並沒有留意過他想問的事兒。

李卓暗暗憂心,若是李央不能作為證人,證明山頭上的那些不隻是山匪,還另有身份,那最後究竟如何,隻能聽岑硯那邊的調查結果了?

李央:“皇兄可安心,我就是王爺救出來的,王爺必定不會放過任何異樣。”

李卓:“……”

倒顯得他有些對牛彈琴了。

思忖片刻,李卓又提起:“皇弟,據悉八弟代父皇祭祖,過程順利,事情也辦得很漂亮,父皇很是開心。”

李央虛弱道,“我等不能陪伴父皇左右,八弟能讓父皇開懷,便是代我們盡孝了。”

“……”

李卓:“八弟生母母家,之前多有子弟赴任沿海,對兩淮官場很是熟悉。”

李央驀然道:“三哥,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李卓:“你說。”

李央:“皇兄對鹽場一事仔細上心,和之前救災的做派完全不同,可是去之前,暗中知曉了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