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硯神色從容:“那他冒的風險可不小,滇地廣闊,氣候又與中原地區大不相同,若是我不依,反了,自立為王,他豈不是得不償失。”
“要知道,滇地在我阿爹之前,一直都獨立中原之外,自管自的。”
莊冬卿眼睛睜圓了。
惹得岑硯發笑道:“卿卿沒想過這種可能?”
莊冬卿歎道,“……我確實沒什麼政`治頭腦。”
利弊分析,他不行。
岑硯隻抱著他笑。
笑罷,又仰頭看他,眼尾彎彎的,淺瞳倒映出莊冬卿的身影,問他,“所以不管這些掃興的,你想在哪兒辦?”
莊冬卿實話道:“我沒想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拉了拉岑硯的手,問他,“你覺得呢?”
果然岑硯早就想好了,“若是可以,自然上京辦一次,封地辦一次,最好。”
“但其實上京的人現下和我們也沒什麼幹係。”
“以後都在封地了,我還是想把精力都花在封地,大辦一場。”
莊冬卿察覺到了話裏的重點,試探問道:“你……不會把流程都想好了吧?”
得到回答:“流程都是固定的,關鍵還是請的人,排場和用度。”
“……”
莊冬卿不說話,岑硯捏了捏他手,“不喜歡嗎?”
“不,也,也不是。”
思索片刻,莊冬卿艱難問道,“一定要大辦嗎?”
岑硯不答,反而垂目道,“我想。”
“在一起的時候沒人知道……”
“你生了安安也沒人慶祝……”
“轉眼安安也大了,除了冊封和婚宴,別的錯過了也隻能錯過了,也沒有第二個孩子的。”
這是莊冬卿他們那一族的體質決定的。
能生,但都是單個,生完和正常男子就沒啥差別了。
莊冬卿:“……”
數的這麼細,讓莊冬卿有些不好意思了,因為從頭到尾,他都捂得很嚴實。
但他能瞧出來,岑硯是願意顯露他們關係的,而且……很願意。
岑硯抬頭,眼神讓莊冬卿無法對視,又道,“你加冠的冠禮也沒有……”
“辦!”莊冬卿一咬牙,阻止了岑硯接下來的話,“你辦吧!”
早辦晚辦,遲早有這麼一遭,辦辦辦,之前都依他的意思,對外他是王府門客,等關係過了明路,肯定要依一回岑硯,也得讓他高興高興的。
說完,果見岑硯喜笑顏開,抱著他道:“卿卿真好。”
“……”
人就是這樣被甜言蜜語腐朽的。
但是,真的好順耳哦。
莊冬卿想了想,本著不能吃虧的念頭,要求道:“再誇我兩句。”
岑硯笑,湊他耳邊又說了兩句。
說完便被莊冬卿瞪了,“不要這種!”
哪有誇到床上去的!
岑硯樂不可支。
莊冬卿後知後覺,對方就是故意的。
莊冬卿脾氣來了,要走,岑硯不讓,拉拉扯扯……還是扯到了床上去。
*
李央確實也開始發力了。
在與岑硯商談的幾日後,將私兵的消息透露了出去。
四皇子那邊立即利用了這個消息,宣稱八皇子豢養的私兵,然後將盛武帝昏迷一事也和丹藥扯上了關係,造反的名頭變成了名正言順的清君側。
如此杭州看似還是一片的風平浪靜,但是卻暗暗的將馮公公架了起來。
依照八皇子李德的性格,私兵一事已經不太容易放過了,眼下又走漏了消息,怎麼看,馮公公也搭不上李德的那艘船了。
馮公公焦慮,卻也無奈,麵上還是誰都不得罪,私下卻試探了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