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磨蹭蹭商討了片刻,很快開了城門,恭迎他們入內。

八皇子被關在囚車裏,一並跟隨。

提督看見的時候,睜大了眼睛,岑硯並不開口,李央笑問有何不妥,語聲客客氣氣的,但將提督驚出了滿背的冷汗,不願摻和進奪嫡的渾水,提督隻得裝看不見。

等岑硯一行人進城,提督焦急地在原地繞了好幾個大圈,神仙打架小鬼遭殃,最終稱自己身體不適,扶額暈坐,讓心腹寫好了告假條,差人遞交後,病遁而去。

此舉明智,果不其然,其後陸續有人來找提督,或打探或問責,都被以身體不適的緣由,言明提督不當值。

岑硯沒有想過要帶八皇子繞遍全上京。

無它,不太現實。

果然,走完大半個京城,從偏遠的城門到大理寺官署,出麵阻止他們的人也都趕到了現場。

大理寺卿一早就收到了岑硯的消息,等眾人下馬,困住八皇子的囚車便駛進了大理寺官署,暫行關押。

岑硯與大理寺卿對接。

馮公公和李央拿出八皇子養私兵的鐵證,與前來高呼不妥的官員們對峙。

等官員們看著一張張口供與帶上京的證物,鐵證如山下,加之盛武帝又已蘇醒,皆是明白了李德大勢已去。

“可太子終究貴為皇子,怎麼處置,該由聖上說了算。”

擁護的官員們,最終憋出了這樣一句話。

李央:“大人說得不錯,故而可否挪步,讓我等進宮麵聖。”

馮公公拂塵一甩,姿態高高,“咱家也要回宮稟報。”

“口供證詞以及證物,今日便會移交大理寺核驗審辦,若是有疑問,諸位大人不若進大理寺內,好好細辨。”

岑硯事情辦完,從大理寺門內走出,跟著道出了這麼一句。

跟隨李德的多是文官,不會不知道大理寺是個什麼地方,聞言俱是沉默。

岑硯粗粗掃了眼,也不大張旗鼓地拿人,隻讓親兵清出一條道來,好方便他們一行進宮。

執刀披甲的軍士各個五大三粗,明晃晃的刀身抽出時,文官們皆往後退上了一步,岑硯一行人在這種陣仗下離去,動身進宮。

走後的半個時辰,李德豢養私兵,被遊街,加之身負箭傷,日後多半會落得個身負殘疾的消息不脛而走,飛遍了上京所有重臣的宅邸。

莊冬卿以為後續沒他什麼事,岑硯卻在宮門口牽起了他的手,將他一路領進了皇宮大內。

莊冬卿局促,“我、我也要去嗎?”

他以為這是岑硯李央與盛武帝之間的事。

岑硯義正嚴詞,“我要為你請封,若是陛下醒來,指不定會想見你。”

“哦,哦哦。”

這般說,岑安便也跟著一路覲見,以示尊敬。

按岑硯的意思,見不見是由盛武帝決定的,但是去不去是他們的態度。

莊冬卿無法,阿嬤年齡大了,多帶了個六福,一路看顧著岑安。

李央全程都在邊上,見此,數度欲言又止,終是將話咽了下去。

一路大張旗鼓到正殿,中途好幾個小太監已經先行來見了馮公公,宮內近日來的情景也算是通過他們的嘴,零星拚湊完整了。

進正殿前,馮公公找岑硯借了幾個人手,先行料理了一番,才再與二人會和。

馮公公:“按理該一起覲見,但陛下目前龍體欠安,不如就六皇子與王爺先去?”

說著,瞥了莊冬卿一眼,低下了頭。

明顯還有話沒說完。

多年的人精了,岑硯當即同意,將莊冬卿與郝三柳七留在了等待麵聖的偏殿,問馮公公要了身邊的徒弟看顧他們的食水,打點妥當,還又交代了幾句,給小徒弟嚇得夠嗆,這才隨著馮公公與李央離去。

“王爺對莊少爺真是上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