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低頭繼續剝栗子。
岑硯:“好吃嗎?”
“嚐一個?剛問你又不要。”
“現在想吃了。”⑦思⑦兔⑦在⑦線⑦閱⑦讀⑦
莊冬卿覺得岑硯好似心情好了些,將手上的栗子喂到了岑硯嘴裏,岑硯:“粉糯糯的,還不錯。”
岑硯笑了起來。
確實一下子好似高興了不少。
唔,許是栗子著實好吃吧。
又剝了一個,嚼吧嚼吧,莊冬卿確認,好吃!
兩日後,盛武帝能起身了的消息傳遍了朝堂,而私下裏,李央差人前來,問了那南疆秘藥,斷藥後的情景。
岑硯見了他的貼身太監,親口道:“若是陛下,當是油盡燈枯,不治而亡。”
笑笑,“隻是斷藥而已,原本該如何,還是如何。”
隻不過斷藥,會加劇身體的衰退罷了。
*
處理了當前緊要的幾件大事。
見過武將後,又見過內閣閣老,將自己的旨意傳達下去,盛武帝便不再見人。
“阿硯也一同回來了嗎?他家那孩子如何?對了,你待在他身邊這麼久,不同當日宣旨賜封隻幾天,當真沒見著這孩子的娘親?”
有了氣力,捋過朝堂之事,將政務都交給心腹打理後,盛武帝這才有了心思,問起岑硯來。
馮公公恭敬,一邊伺候著湯藥,一邊道:“回來了,若非王爺機敏,又有領兵的能力,還不知道陛下要受困多久呢!”
說著,聲音又有了些哭腔,趕緊忍住。
盛武帝老了,但細枝末節裏昭顯出的鬼蜮伎倆卻瞞不過他。
醒來過後,得知自己信任的幾位太醫皆已身亡,對當初他剛昏迷的時候,是個什麼情況,還有李德到底願不願意他清醒過來,盛武帝心裏已然有了計較。
但李央不提,他也不想多說。
不孝子,在另一個孩子麵前數落,總是丟臉。
尤其這孩子還是這兩年很得他心意的,李央卻是與他離了心才出宮……
感覺到心堵氣短,盛武帝趕緊打住了思緒。
李央有句話說得沒錯,不論如何,他還是得先好起來。
好起來,有了精力,也才好處理一幹事宜。
馮公公:“世子很壯實,別看隻有兩歲,卻機敏過人,嘴巴又甜,討喜得很,陛下您過兩天召見了,定會格外歡喜。”
盛武帝想到什麼,喃喃,“才兩歲,太小了……阿硯有後得也太晚了……”
心知盛武帝當初有留下岑安在京的念頭,馮公公趕緊繼續道:“這孩子的娘親,多半不在人世了,當初的消息應當無誤。”
“一同上京,王府的家眷都是隨軍同行的,我沒見著內宅女子。”
盛武帝:“哦?可問出了是什麼出身,姓名年齡?”
見盛武帝轉移了注意力,馮公公暗暗擦了擦汗,才繼續道:“許就是隨意瞧上的妾室,一兩次之後有了,便留下了。”
“不過,王爺怕是隻會有這一個孩子。”
盛武帝來了興趣:“何出此言?”
馮公公這才將莊冬卿的存在說了一遍。
中間不乏溢美之詞,將兩人形容得天造地設,再沒有比他們更般配的。
盛武帝驚訝,驚訝後,又有些明白了,“難怪……”
“合著他其實好男子吧。”
“怪不得這孩子也沒娘,若是如你所說……為了安撫住這個少爺,怕是那女子也不得不難產而亡了……”
想到什麼,盛武帝笑了起來:“是了,他和他爹一個脾氣,重感情,當年明明將他娘推出來,當什麼都不知曉,我也奈何不得,嗬,結果,誰知道岑功還保下了人,給她擬了個新身份,還取了漢名……”
“這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