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繼續說道:“他要不是吃了烈性春[yào], 壓根沒機會跟那個老婆子滾在一起, 他到底什麼時候背著我生的女兒!”

“哇~”女賓們眼睛發亮。

她們甚至有些同情,那些因為瞧不起侯府不願來的官夫人了,畢竟這樣的熱鬧, 幾十年都不一定能看一次。

沈宥謙腦瓜子嗡嗡的, 他人都被打懵了, 忍不住看向一旁的顧初雪, 他現在很希望有個人能跟他解釋清楚前因後果。

顧初雪頂著親哥哥的視線,艱難地解釋道:“顧家舅爺敲了登聞鼓,狀告爹……”

顧初雪為了避嫌,艱難改口:“狀告公爹貶妻為妾,非要說我是前頭那位……那位顧夫人的女兒。”

沈宥謙乍一聽這話,隻覺得好像聽了個天大的笑話一樣,但很快就後知後覺地發現:“你也姓顧……”

侯府這些年其實很少有人提起前頭那位原配顧夫人,就連沈清雅這個原配所出的嫡長女,侯爺也禁止她和顧家往來。

久而久之,許多人甚至都忘了,那位夫人也姓顧。

顧初雪趕忙說道:“我和她不是一個顧,我們不是一家人,夫君,你要相信我,我真的不認識大姐的母親。”

她已經嫁過來了,哪怕事情真的鬧開,顧初雪也隻能死活不承認,她費盡千辛萬苦回到侯府,為的不就是長長久久的榮華富貴嗎。

哪怕現在事情出了些許偏差,她沒有得到本該的嫡出千金的待遇,但卻成了侯府的未來主母,整個侯府都是她的,她覺得這一切都是自己應得的。

但突然被提到的大小姐沈清雅,如今也坐在女賓的席麵上,本來家裏的混亂就已經夠手足無措了。

偏偏女賓們的眼光又極其毒辣。

“這麼一看,世子夫人和沈大小姐,還真有七成相似呢。”

“眉眼一模一樣,若不是一個娘生的,怎麼會生得這麼像。”

更絕殺的是,人群中還有人記得那位顧夫人的模樣。

“世子夫人和顧夫人幾乎一模一樣……”

某位長相嚴肅的夫人附和道:“當年那位顧夫人就是一雙杏眼,總是那麼怯生生地看人,像是噙了一汪秋水,相貌也狐媚得很,一股子妖嬈做派,可勾人了。”

楚玉伸手一指顧初雪:“人家罵你娘呢,你怎麼一點表示都沒有?”

又反手給了好大兒一巴掌:“人家罵你丈母娘呢,你也不知道護著點!”

顧初雪剛想回嘴說那夫人,嘴巴張開,又硬生生停住,對著楚玉說道:“娘,顧夫人不是我娘呀,您怎麼這麼說。”

沈宥謙被打的臉都有些麻木了,額角青筋直冒:“娘,您胡說什麼,我丈母娘早死了。”

兩人也搞不清楚楚玉的邏輯,先前為這事發瘋的是她,如今按頭兄妹的人也是她。

楚玉無所謂啊,反正瘋起來總是隨心所欲的,她沒再搭理這兩個沒良心的東西,一個健步走到那個外表嚴肅的夫人麵前,說道:“張夫人,我不許你這樣說顧夫人的壞話!”

“她再怎麼樣,以前也是超品的侯爵夫人,她隻是長得比你好看多了,你憑什麼說她是狐媚做派,跟我道歉!”

張夫人聽到這話,腦瓜子嗡嗡的程度跟沈宥謙顧初雪差不多。

她說人家原配壞話,她既想不明白楚玉為什麼要計較,更想不明白,為什麼她要跟楚玉道歉?原配還活著,真要道歉也是跟原配道歉,關楚玉什麼事?

當著所有人的麵,張夫人也不樂意道歉,當場站起來,說道:“早知你家裏這樣亂,今日這席麵我就不該來。”

說著,她起身就要離開。

但事情遠不是她想的那麼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