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廠醫檢查身體(1 / 2)

20.被廠醫檢查身體

範雨婷扔下空挎包徑直去了陽台,樓下院裏是各色鮮花,芳香撲鼻。抬眼透過樹葉的縫隙,可以看到山上公園的景觀。天空藍淨淨的,陽光明媚,不時有一、兩隻、三、五隻叫不出名字的鳥兒從空中飛過。她很喜歡這個地方,如果她是一隻不好動的懶貓的話,她肯定早就答應包給老頭子了。

而這座宮殿裏呢,卻隻有一個男人,還是個老頭。要是老頭子出遠門辦事了,這裏就是一座空房,空得可怕,她會生病的,發瘋的,悶死的。

兩條光胳膊從身後圍在了她的胸前,強烈的日光下,胳膊上幾粒褐色的老年班顯得特別明顯。但臂力還是相當有勁的,並且頑強地把她扳轉了身體。

老頭子的外包裝已經脫了,隻剩下褲頭,他露著滿意的笑,還有明顯的急切表情。

“我還想看風景。”與老頭子她說不上來不來情緒,純粹是做生意,遠不如與眼前的風景在一起愉快。老頭子一用力把她橫抱起來。

“急什麼嘛,我又不走。”她知道老頭子要做什麼,每次來這裏,這是第一個節目。

老頭子也不答腔,直接把她抱進臥室,放在床上。

畢竟是年過六旬,老頭子折騰一會就累了,繼而響起了鼾聲。

範雨婷披上衣服,坐起來,點燃一隻煙。她看著睡了的老頭子,覺得好笑,還有幾分憐憫。

她吐一口煙,煙霧中她看見了霍小寶那張年輕英俊棱角分明的臉,那兩塊明顯的胸肌,充滿力度和活力的高挑個子。漸漸地,她的眼前又浮現出昨日夜晚在中壩子、在月光下、在樹林裏與霍小寶在一起的情景,那時,她飄飄似仙,快意得不可言喻。是的,如果單就掙錢,找老頭子是劃得來,但錢又是永遠無法替代世界上那種最最特殊的情感的。

她伸手彈煙灰,老頭子驚醒了。

“你不睡會?”他打著嗬欠。

“我抽煙。”她說。

“給我來支。”

她接燃一支,給他插在嘴上。

“鑰匙在皮包裏,自己去開,自己拿。”老頭子長長吐出一口煙。

範雨婷想了想,也就掀起被子下床。她在老頭子那隻黑色皮包裏掏出那串鑰匙,她知道開保險櫃是哪一把。老頭子疼她,討她歡心,錢都是讓她自己去拿。

保險櫃裏有幾疊鈔票,佰元、伍拾元,拾元,都有。她想,暫住十天吧,於是從佰圓券那一疊上麵數了四十張。

她坐回床邊,一張張數給老頭子看,數完說:

“我就住這麼久。”

“哎呀,我不是說了嘛,你隨便拿。”

傭人在門外叫:

“侯老板,哪個時候開飯?”

“七點。”老頭子答應一聲。

範雨婷起身穿衣服,一邊在想,等回城的時候,一定去把那套黑底繡花的真絲針織套裙買到手,幾天前她逛商店就看中了的,標價一千八,講講價,估計一千五買得下來。她想象著自己穿上這套衣裙,心裏那股子興奮勁真有些按捺不住,她真恨不得這就插翅飛到城裏,買它到手,穿在身上。

老頭子到公司去了,範雨婷在床上躺到九點才起床。先到陽台,伸了個懶腰,呼吸了一陣新鮮空氣。望望天空,依然是晴朗如洗。陽光下,山巒田野象鍍了一層金。不遠處的幾處房屋升起了炊煙,狗在叫,汪汪的,隱隱傳來,她動了心,決定吃了早飯出去走走。

今天天氣熱,她穿來的一身正合適:一條淺藍發白的牛仔短褲,把圓實的臀部包得結實而有型,肉色真絲長襪,薄得仿佛沒穿似的,看上去完全是兩條更加細膩的光腿。黑色的米米罩,加一件白色網眼背心,從裏麵散發出女人肌膚的氣息。然後是一件淺灰色的短風衣式的真絲長衫,走起路來,飄飄灑灑,風度天然。

她給傭人打了聲招呼,出門了。

有條小路是上山的,與上公園的那條公路在半坡上一棵古老的黃桷樹下相接,她便悠閑地沿著這條小路漫步。

空氣清新,微風拂麵,她感到一身的輕盈。路邊的小草,雖然沒有露珠的點綴,但是潤浸浸的,綠茵茵的,仿佛有一股看得見的朝氣直撲鼻腔。她彎腰摘了一葉,拿在鼻尖上,深情地聞了一陣,然後放在手臂上比了一比,一樣的鮮嫩,芳香,隻是顏色不同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