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心焦如焚(1 / 2)

128.想得心焦如焚

柯虹沉思了一下說:“幽默,坦率,還有些灑脫。反正就是不一樣,我一時也說不清楚。”

曲子完了之後,柯虹拿過一張歌單,記下了霍小寶的電話、電話。然後又撕下一半紙,將自己的電話、電話寫上交給了霍小寶說:“有空常聯係,我還得到那邊去,失陪了。”說完就走了。

霍小寶看了看柯虹留下的紙條,輕輕地折起裝進上衣口袋,心裏頓時湧起了一種甜蜜的感覺。一個男人,如果他沒有在這位女孩的心田裏蕩起一點兒浪花,這個女孩兒能主動地交給他自己的聯係號碼?一個女孩兒,如果對這個男人不感興趣,她會主動說有空常聯係嗎?他看著舞池中飄然若仙的柯虹,像過電影般地又將方才他倆的對話、柯虹的神態過了一遍,不免有點兒陶醉。

既而,轉念一想,如果她真的對我有好感,我能同她處成好朋友嗎?當這個問題在他的頭腦中一閃,他立馬從想入非非中驚醒了。心想,梅子的教訓已經夠深刻的了,難道還要重蹈覆轍不成?倘若與柯虹真的有那種可能,也怕是自己有賊心,也有賊膽,就是沒有賊精力了。

下鄉回來,霍小寶的情緒好轉了許多,但一想起梅子,心情又馬上煩躁了起來。他恨,恨得咬牙切齒,又想,想得心焦如焚。人,有時候就是這樣一個矛盾體,他無法解釋自己。每次電話或者傳呼一響,他就急不可耐地去聽看,渴望能聽到那個略帶沙啞的他非常熟悉的聲音,或者從傳呼機上看到那個他非常熟悉的代碼,隻要她能夠向他解也有賊膽,就是沒有賊精力釋一下,說他誤解了,她根本不會與那個騎摩托車的男人有任何越軌的行為,他隻不過是她的一位中學同學,或者是過去的老鄰居,隻是順路捎了她一程。即使她的解釋有明顯的編造的痕跡,他還是能夠原諒她。然而,他急不可耐地接到的都是別人的電話,急不可耐地看到的都是別人的傳呼,他就是在這一次次的驚喜中一次次地失望……

往往人在極度的失望與心理不平衡時,最容易迷航。不論是感情上還是別的。這天,霍小寶處理完了公務,獨坐在辦公室裏,甚感百無聊賴。他想起了柯虹,那個清純如水的女孩。他掏出她留給他的號碼單,用手撫平,細細地揣摩著品味著,看她那纖弱的字兒,想她那可愛的人兒。其實霍小寶早已把她的電話號碼、傳呼號碼寫到了他隨身帶的號碼簿上,按慣例,他早該把那張字條扔了。但,這是一個例外,他沒有扔,他覺得一看到那張字條兒就能看到一個活脫脫的柯虹。好幾次,他拿起耳機,想給柯虹打一個電話或者撥一個傳呼,但是,轉念一想,我找到她說什麼呢?約她吃飯?約她跳舞?還是閑聊神坎?這些對他來講似乎為時過早,憑他與她的認識程度還沒有達到這一步。因此,他終因沒有找到足夠的通話理由而放棄了撥電話。

他有時也想起悅賓的那次桑拿,想那小姐假扮的因而也就帶有藝術味兒的撩人悅耳的呻吟,想那真實的職業性的扭動和無法抗拒的青春活力……想著想著,就想再找個機會體驗一次。於是,他就打通了李堂和的電話。

李堂和說:“我正好有事要找你,晚上有沒有空,有空過來談,這裏又來了兩個新的,你不想體驗一下?”

霍小寶笑罵道:“你別給我設誘餌,隻要到了你的地盤,哪個能鮮?你先說,有啥事?”

李堂和說:“我想弄塊地皮,還得請你幫忙策劃一下,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等你來了再細說。”

霍小寶說:“我又不是土地局的老爺,你弄地皮找我也是白找。”

李堂和說:“不是讓你弄地皮,而是讓你策劃一下別的,你真是個書呆子。”

霍小寶說:“叫不叫陳部長一塊兒來?”

李堂和說:“你想請改日再請他,今日我就請你與馬車,別的人一概不請。”

霍小寶一聽馬車也去,當場就拍了板。

放下電話,想想晚上還有好事等著他,感到暢快多了。這時,編輯部羅主任來送審下期的稿子,他本想通過羅主任打聽一下,大家對古韻的那組係列報道是怎麼看的,但是沒想到送審的第一篇文摘一下子抓住了他,郝篇文摘稿的肩題是《你騙我我騙他他又騙誰,你圖利我圖利誰人吃虧?》,主題是《王富貴以合資辦廠為名侵吞國資三百萬》,霍小寶掃了一眼,就把本想與羅主任溝通的話咽進了肚裏。待羅主任走後,他才細細地將這篇文摘看了一迪,內容與上次向濤所陳述的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