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陪舞的姑娘(1 / 2)

144.那個陪舞的姑娘

霍小寶說到這裏,不免為自己的臨場發揮而滿意。當他穩住了陣腳之後,話鋒一轉,咄咄逼向張桂花說:“現在,我才發現,你不僅潑,而且太可怕了。試想,讓我同這麼一個可怕的女人繼續生活下去,是多麼的恐怖?”

張桂花突然聲音提高了八度,用手指戳著霍小寶的鼻尖罵:“霍小寶,你不是人!”就在張桂花這一聲叫罵中,天空突然像坍塌了,頓時狂風大作,風沙彌漫,屋內暗淡。這就是YD有名的四—七沙塵暴。這時,在隔壁房內寫作業的女兒莎莎大聲喊了兩聲媽媽,張桂花才急忙打亮燈,趕去看女兒。

沙塵暴從3時40分一直刮到淩晨l時才減弱。在後來的《YD日報》上是這麼記載的:

沙塵暴突襲我市

本報訊(記者向濤)7年前的特大沙塵暴留給YD人可怕的記憶還沒抹去,我市又遭強沙塵暴的襲擊,受東西伯利亞冷空氣東移南下及配合地麵冷鋒加壓東移的影響,4月17日下午3時40分,一場大風挾裹著數百米高的沙塵,遮天蔽日,自西向東滾滾而來。眨眼之間,狂風大作,飛沙彌漫,整個市區籠罩在一片昏暗之中,路上,車輛亮燈緩行,行人紛紛止步,樹木花草被刮得東倒西歪,直至淩晨1時許,沙塵變小,風力減弱。

據當地氣象部門統計,此次強沙塵暴天氣,其瞬間最大風速為26米/秒,風力達lO級,最低能見度小於40米。因氣象局於24小時前及大風出現前3小時作了準確預報,使政府部門各生產單位及學校等提前做了防風準備,因而市區內並沒造成多大損失。農村則不然,各鄉村均受到了不同程度的災害,有關損失情況在進一步的調查之中。

沙塵暴過後的次日早上,霍小寶剛剛審閱了這篇稿子,就接到了新聞科打來的電話,說是XX、XXX兵分兩路,去東河、西河慰問受災群眾,請報社分別派記者到XX、XXX大院來坐車下鄉。

霍小寶昨天與張桂花大吵完了又冷戰,心情極不好,想下鄉去溜達溜達,就將工作迅速安排下去,隨XX的領導下西片去慰問受災群眾。

XX這邊由彭之強書記帶隊,同去,的有副書記、秘書長,各部門負責人一概沒帶,可謂輕車簡從。

霍小寶來到XX大院,碰巧看到彭書記剛下樓來,霍小寶就主動上去招呼說:“彭書記好。”

彭書記就伸過手來,輕輕同他握了一下說:“還好,你也下去?搭我的車走吧。”

霍小寶不曾想到彭書記竟然對他這麼客氣,一時受寵若驚,竟不知怎麼辦才好?待彭書記進了車,司機示意讓他坐到前排時,他才誠惶誠恐地鑽了進去。

霍小寶從未同彭書記單獨相處過,因而免不了局促不安。想起數月前跟黃市長下鄉時,新聞界同坐一車,有男有女,高高興興,甚是愉快。搭上領導的車,固然是一次接觸領導的好機會,但這種難挨的別扭也夠人受的。

車出了市區,彭書記才有了話。

彭書記說:“小霍,現在報社裏怎麼樣?”

霍小寶心裏一慌,不知該怎麼回答才好?這話實在問得太抽象了,是指人際關係?工作熱情?還是別的什麼。霍小寶略一思忖,就籠統地說:“還行。”

彭書記“哦”了一聲,顯然對他的這種回答不太滿意。霍小寶感覺出來之後,又馬上補充說:“通過這次收報事件,大家吸取了不少經驗教訓,也增長了不少知識,這對搞好今後的新聞宣傳很有益處。”

彭書記說:“BJ的那幾位記者再跟你們聯係過沒有?”

霍小寶說:“再沒有聯係過。”

彭書記慨歎道:“記者真是無冕之王呀!”

經彭書記這麼一慨歎,霍小寶就再不好意思對話了。便默默地想,彭書記讓我搭他的車就是為問這些話?想想,不覺有些無聊,也許領導根本就無啥意圖,隻是無話找話的隨便問問,倒是下麵的人揣摸領導的意圖揣摸習慣了,總要從領導的每一句話中領會話外的含義,這真是天下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慰問組先到邊陽縣受災最嚴重的七岔鄉,縣委一班人早已等候在鄉上,見是彭書記帶隊,縣上的領導都顯得畢恭畢敬。市縣領導彙聚一起,共同視察了受災嚴重的蔬菜示範區六溝村。六溝村位於312西線國道,是邊陽縣的蔬菜基地。這次特大沙塵暴給六溝村造成的損失十分慘重,塑料大棚幾乎全部被大風撕裂卷走,大棚內的各種蔬菜架子紛紛坍塌,茄子、辣椒、西紅柿、黃瓜,還有早熟的西瓜、甜瓜被狂風蹂躪得一片狼藉,再加之一夜的寒凍,已氣息奄奄。幾個瓜農、菜農目睹此景,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彭書記每到一處,就寬慰受災群眾說:“大家不要悲痛,要振作起來,棚子被風卷走了,我們要重新搭,菜凍死了,我們重新種。資金不足,我們要共同想辦法克服,你們拿一點,政府補一點,社會各界支持一點,要把這難關度過去,要把自然災害的損失奪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