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公子?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響起了紫竹的聲音,雲弘一驚趕緊打開門:“紫竹姑娘。”
隻見紫竹手中端著一碗藥湯走了進來放在桌上,笑著對雲弘說道:“這是薑湯,我想今日你落水了,為防感染風寒,還是喝一些較好,我便熬了一些。”
雲弘愣了愣緩緩說道:“額......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紫竹姑娘,你是不是把我當成了你那位故人?”
紫竹撲哧一笑沒有說話,向門外走去關上門時對著雲弘傾城一笑輕輕喚了一聲:“呆子。”語罷,關上門便走了。
雲弘一驚愣在原地,呼,一定是錯覺錯覺,雲弘神情恍惚轉過身拿起桌上的薑湯一飲而盡,猛然才發覺狠辣。
半夜時,雲弘被一個聲音吵醒,睜眼一看,正是任左。此時任左如前日一樣身穿黑衣,任左將麵巾拉下對著雲弘一臉興奮的說:“雲兄,你看。”
雲弘揉了揉眼睛才看清任左手中的東西。那是一塊手掌大小的令牌,由一種火紅的玉打造而成,十分精致,上麵刻的兩隻鳳凰栩栩如生,兩隻鳳凰之間凸顯著一個大字“魅”
雲弘驚訝的拿過令牌說道:“這是魅宮的令牌?”任左得意的笑了笑說道:“對,這就是魅宮的令牌,這是我從瀟鏡那裏偷來的。”
任左突然說道:“明日,我們就走,不然讓他發現就來不及了。”雲弘皺皺眉:“那麼快?”不知道為何,雲弘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沒有做。
任左說道:“當然咯。”雲弘疑惑道:“隻有一塊令牌,可是我們有兩個人,怎麼辦?”任左微微一笑:“雲兄不知,其實我們雲浮世家還有一項絕技,那便是易容術。這幾日一直和你在一起的那位紫竹姑娘我已觀察了她幾日,若是假扮成她的樣子一定可以出去。”雲弘愣了愣隻好點點頭,早點離開這裏也好。
次日,如往常一樣,吃過早飯後,雲弘便呆在房間裏等著紫竹來帶他去瀟雨閣,可是等了許久也不見紫竹的身影。
原本與任左是計劃今日譯書後待紫竹與自己回霜葉閣,任左就將紫竹弄暈,將她綁好藏在房間裏,然後任左假扮為紫竹與雲弘拿著令牌光明正大的走出去。
終於紫竹匆匆忙忙趕來了,雲弘疑惑道:“紫竹姑娘,你這麼慌亂幹什麼?”紫竹歎了一口氣說道:“雲公子,宮主要見你,據他們說,宮主很生氣,你要小心一點。”
雲弘一驚,莫非她發現了?難道是昨天熱獬豸生氣了,她就告訴了柳紅韻?懷著一顆忐忑的心,雲弘跟著紫竹來到魅宮殿堂。
“雲公子。”還未踏進殿堂,薄簾後便已傳出柳紅韻的聲音,聽起來確實有份難以抑製的怒氣。
紫竹走進殿堂說道:“宮主,雲公子來了。”柳紅韻冷冷說道:“紫竹,你退下。”紫竹回頭擔憂的看了雲弘一眼然後點頭說道:“是。”便走出了殿堂。
雲弘站在殿中,額頭上隱隱有細小的汗珠,內心十分緊張,而柳紅韻一直沒有說話,這更讓雲弘感到忐忑不安。
麵前猛然一陣疾風,薄簾微張,柳紅韻不知何時已站到了雲弘麵前,雲弘向後退了一步,柳紅韻的身上溢滿殺氣,可清楚的看見她的雙眸隱隱泛紅,這是走火入魔的征兆,沒想到她如此急於練功。
“柳,柳宮主。”雲弘話未說出口,柳紅韻右手猛然掐住雲弘的脖子,她的動作太快,雲弘根本反應不過來。
柳紅韻雙眸緊緊盯著雲弘,她手上漸漸用力,雲弘感覺到自己呼吸越來越困難,右手趕緊凝聚為一團真氣向柳紅韻腹部攻去。柳紅韻竟然沒有意識到,悶哼一聲,放開雲弘,向後退了兩三步。
雲弘劇烈的咳嗽起來,抬頭一看,柳紅韻又向自己襲來。奇怪的是,就在她的右手快碰到自己的時候,她的左手突然抓住她自己的右手,她開始掙紮起來,麵部看起來十分難受,柳紅韻有些痛苦的說道:“雲,雲公子,我怎麼會這樣。”
雲弘一驚,她還能控製自己。趕緊說道:“宮主,你應該是走火入魔了。”柳紅韻緊緊抓住自己的手驚訝的說道:“怎麼會這樣?”雲弘想了一會兒說道:“應該是你本身以前修煉的武功與此功相衝相克,才會導致走火入魔,宮主,如果你要修煉此功的話,必將以前的武功廢了。”反正要走了,亂掰吧。
柳紅韻雙眸一睜,不相信的看著雲弘,雲弘趕緊說道:“不過這個我也不敢妄自斷定,還是宮主你自己決定吧。”柳紅韻深深的吐了一口氣,隻見她在胸前畫了一個符咒,漸漸一層紅光將她四周包圍。片刻,待紅光消失後,柳紅韻緩緩睜開眼睛,恢複如初。
柳紅韻淡淡的看了雲弘一眼說道:“剛才失禮了,雲公子,這件事還望你能多研究研究,若下次再失手不小心誤傷了公子可就不好了。”雲弘訕訕一笑,她這是在威脅自己?她明明還可以控製自己,那麼之前那一幕就是她在試探自己,此人,果然,深不可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