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凝秋點了點頭。
“莫非這線索是你交給皇上的？”
“嗯，我本來隻是想削弱他的勢力，讓他成為平民。可如今他竟然把心思打到自己人身上了。凝秋，他雖然是我父親，可是因果循環，它必須承擔他犯下的錯。”
二人沉默了許久。
“你會怪我嗎？”
“怎麼會呢？是我同意這樣的。再說我有什麼資格怪你？明明是他自己做錯了事。”
“好好好，你可真是我的好兒子。但那年頭竟然隻想把我扳倒。”
程世明這會兒突然出現。
沈煙立刻警惕的看著他。
“小丫頭，你不用這麼緊張。我對他們倆不會做什麼的。”
“你怎麼在這裏？”
“你私下裏查我的把柄，難道我還要當做不知道嗎？我苦心經營多年，就是為了如今的大計，如果你妨礙了我的計劃，就算你是我的兒子，我也一定會把你束縛住的。”
程世明這會兒表現的冷漠無情，一點兒也不像沈凝秋見識過的樣子。
在沈凝秋的印象裏，程世明還是那個惦記師兄弟，心疼兒子的形象。
“為什麼要這樣做呢？難道大家都好好的過日子不行嗎？”
程宴不理解程世明的行為，所有人都在，為什麼就非要找一些事來呢？
“好日子？我本來是有好日子過的。可是他們破壞了這一切，現在他們得到了想要的一切。開始想要過好日子了。哪有那麼簡單的事。”
“可是你不該把這些心思放到凝秋他們身上。”
程宴痛恨程世明的行為。
“誰讓她和皇上合作了？”
程世明有些氣惱的看著沈凝秋。
“要是有什麼需要可以盡管來找我。有什麼事是我幫不了你的。可是你偏偏要越過我，去和皇上合作。你可知道我和他之間有多大的仇恨？”
“往事已矣，程伯伯，有些事該放下了，如今朝廷還不穩定。如果我們再趕上去添亂的話，那麼天下的百姓哪有安穩日子可過了。”
“我可不想管他們。我心裏咽不下這口氣。從夫人走的那一刻起，我就打定了決心，讓他們都嚐一嚐我之前傷心難過的滋味，我也要讓他們為之前做過的事而贖罪。”
“你這樣咄咄逼人，抓著往事不放，隻會害了更多的人。”
“那又如何？別人死活與我何幹？”
程世明攤手。
“我現在隻想問你們兩個，到底是什麼心思？願不願意和我站在一起？”
程宴說不出話來，沈凝秋知道程宴的難處，有些話隻能她來說。
“程伯伯，如果你還是之前那個為了江山穩定才入朝為官的程伯伯，我們永遠都和你站在一起。但如果你現在是為了一己私利而不顧天下百姓安危的程世明，那麼我們之間隻能是仇敵。”
“你難道不想報仇嗎？你忘了沈師弟他們是怎麼死的嗎？”
“爹娘是為了天下百姓安危，明知不可能而為之，他們的死雖然有惡人作祟，可他們也算是為了大義。可你現在呢？你是想把他們用命換來的和平親手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