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說不對!誰生來是戰士?”宮晴氣鼓鼓道。
喧囂的音樂壓住了她的聲音,不然他們倆真的像是情侶吵架。
“對,從來沒有人生來就是戰士,王虎也不是,戰士這個身份是他自己選的,並沒有人強加給他。當他無槍在手,沒有敵人的時候,你應該知道他是個什麼狀態,現在他是個什麼狀態。”王嶽麵無表情說道。
宮晴不曉得用什麼話來反駁,因為王嶽如他所說,說的都是實話,都是事實。王虎有經濟基礎,衣食無憂,他並不需要靠戰鬥換取生存,那他還要加入戰鬥唯一的理由就是他喜歡戰場!
把自己頭上帽子朝地上一摔,宮晴披散著頭發走進了包廂裏,王嶽撿起地上的帽子跟了進去。宮晴正拿著一瓶洋酒套在嘴上灌,王嶽的話觸動了她,情緒崩塌之下,她本能的選擇酒精。
看到宮晴這個狀態,包廂裏的歡樂不見了,大家都盯著王嶽,覺得王嶽是一切的罪魁禍首。
王嶽連忙上去奪過宮晴的酒瓶,然後看著她也不說話,宮晴跟他對視,過了一會後,她抓住王嶽的肩膀叫道:“陪我喝酒!今天你不陪我喝足了酒不準走,你要是不當我是朋友就說NO!”
看著她的狀態,王嶽隻好點頭,然後兩個人就做到了包廂的角落,開始了互相喝酒。大家都看出來了,宮晴心情變得糟糕了,選擇讓了出了一個位置給王嶽跟她拚酒,宮晴介紹給王嶽的女孩子也離得他們遠遠的。
兩個喝著酒的人把自己跟包廂隔絕開了,他們的情緒沒有在包廂裏蔓延,很快包廂裏的狀態變得緩和下來,氣氛漸漸的又回來了。
喝著酒,王嶽努力保持著自己的清醒,他這是代王虎受過,沒辦法,誰叫王虎是他朋友呢。
宮晴是一個藝術家,她對王虎有些想象,聯係王虎的形象和經曆,估計離不開戰鬥與暴力,就是這樣的想象讓她愛上了王虎。
愛上了王虎以後,跟王虎的關係更親密了以後,她的想法卻轉變了,變得像普通女孩子一樣擔心起了愛人,她怕王虎去追逐戰鬥,然後受到傷害,以至於讓她會失去愛人。
從王虎從非洲回來以後,矛盾的想法一直在她腦袋裏碰撞著,今天她下定決心,抱著希望想讓王嶽勸勸王虎。但是王嶽毫不猶豫戳破了她的幻想。
王虎會為她改變自己嗎?會,王虎為她改變過。
會為她放棄戰鬥嗎?她也不知道,也害怕知道。
所有的想法累積在一起,宮晴不曉得怎麼樣調和,她隻好用酒精麻痹自己,喝酒,一直喝酒。
酒喝多了以後,宮晴的情緒崩潰了,哭鬧都來了,王嶽成了保姆隻好抱著她離開酒吧。走的時候,根本就沒有人多問一聲,王嶽在心裏感歎,宮晴的這些朋友恐怕大多都是些酒肉朋友了。
走出走廊,他還要經過舞池才能離開,現在的時間臨近了午夜,正是酒吧最狂熱的時候,舞池裏不管男女都伴隨著音樂瘋狂的扭動著身體。
王嶽看了一下想找出一個合適的路線離開,他看到了舞池裏有一個發光的人影在跳著舞蹈。
等燈光照到這個人的時候,王嶽才看清楚,原來那個人身上穿著一身盔甲,盔甲上有LED燈,隻要燈光一走,他就發光,十分炫目。這身酷炫的裝備跟某個超級英雄類似,讓這家夥吸引了不少女孩子的目光與人氣。
王嶽就愣愣的看著那個人看了很久,受到這副炫目盔甲啟發,他腦袋裏忽然產生了一個想法,最近困擾他的一個問題似乎有了答案。看來今天來這個地方還真沒有白來,王嶽心情放鬆了下來,步子也變得輕快了許多。
抱著宮晴,王嶽攔住了一輛出租車,因為不曉得宮晴住在什麼地方,所以讓出租車直接開向宮晴的工作室。到了工作室,把宮晴安頓好,王嶽把門鎖好,搭上同一輛出租車回家。
“小夥子,那麼漂亮一個姑娘你還舍得走出來,我佩服你。”司機開玩笑道。
“朋友妻不可欺。”
王嶽拿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隨便應付了一句,便撥打了王虎的號碼。司機見狀,沒有說話,隻是對王嶽比了個大拇指。
電話接通,王嶽把宮晴的情況告訴了王虎,讓他注意一下宮晴的情緒。
王虎沉默了許久回道:“我曉得了。”
“別曉得呀。哥們,你得跟她說清楚,你幹得可是個玩命的買賣,你得跟她把話說清楚了。”王嶽歎息了一聲,“溫柔鄉英雄塚,你不把她安定好,事情也做不好。”
“唉,你說的不錯。”王虎跟著歎氣,“我想過跟她分開,畢竟我不能給她什麼承諾,但是又怕傷她的心。好了,我曉得了,過段時間我就回海城,會當麵跟她說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