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偌大廣場的正中,豎立著六麵巨大的石牌,長高數米左右,每一塊上麵都密密麻麻的寫滿了名字,每個名字的後麵,還都掛著一個號碼牌,而在每一塊的石牌的下方,都有一個長形的案子,上麵擺放著一塊塊的玉簡,足有百十多塊。
在那些案子前,則是一隊隊等候的修士,十人一組,輪番的查看著那案子上的玉簡。
司徒劍韜在現場繞了有一會,總算是弄明白了大概,原來那每塊牌子上的人名,就是參加大會的修士姓名,而後麵的號碼完全是與下麵的玉簡相互對應的,方便修士記憶而已,那一枚枚的玉簡,正是參加大會修士們的詳細資料。
六塊石碑,分別代表了由金丹期到合體期之間的六種修為等級,高級修士可以降低自己的級別去選擇低級修士,但是低級修士卻不可以私自晉級,比如說一位合體期的修士需要尋找雙修伴侶,是可以在這六塊石碑之中的任意一塊登記自己的姓名,不過一位元嬰期以下的修士卻也隻能在屬於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的石碑上登記姓名,絕對不可以在元嬰期之上的石碑上登記姓名,如果有人膽敢擾亂大會秩序,定然會受到重罰。
每一位修士登記過自己的資料之後都必須將自己的資料以及征集配偶的要求複製到玉簡之內,放在石碑下的案子上,以供其他修士參閱,從中選出自己中意的人選,再做聯係。
一旦有一對修士成功速配,石碑下的玉簡必須立刻銷毀,以免出現紕漏,最讓司徒劍韜想不到的竟然是這些速配在一起的修士在五十年之內不準許再參加這‘仙侶大會’,這也使得很多修士在找尋伴侶的時候小心翼翼,不敢有絲毫的疏忽,以免自己選錯了人,後悔五十年。
這‘仙侶大會’也並非無償舉辦,除非每人一塊下品靈石的進城費之外,還需要交納一定的手續費,當然,這條規矩隻限於成功尋找到伴侶的修士,沒有找到中意伴侶的修士完全可以不用繳納這手續費。
“他NN的,沒想到魯王如此會斂財,這麼多人,一天得有多少的靈石入賬啊!”司徒劍韜看著人山人海的修士,忍不住的感歎了一句。
其實這‘仙侶大會’的本意並不是單單為了賺取靈石,同時也是為了進一步的增強魯國的實力,一對雙修伴侶配合後所釋放出的殺傷力,要遠遠比兩名普通修士強上很多,如此一舉兩得的美事,又有什麼理由拒絕呢?
又在現場盤桓了有一會,司徒劍韜赫然發現,高級修士來征求雙修伴侶的並不是很多,從那石碑上寥寥無幾的名字就可以看得出來。
想想倒也釋然,在魯國這個雙修極其盛行的地方,能單獨修煉到如此高的級別,當真是不容易,不到瓶頸之時恐怕誰也不願意去尋一個伴侶,畢竟兩個人鎖在一起之後,可就是一輩子的事,即便以後飛升天界,也同樣如此。
來參加這‘仙侶大會’的大多數都是金丹期或者元嬰期的修士,大多數人也都是因為到了瓶頸處,才不得不尋找雙修伴侶,想要搏上一搏,即便不能衝破瓶頸,也沒有什麼損失,最多是身邊多了一個伴侶而已,如果賞心悅目,倒也不是件差事。
“怎麼樣?前輩,有沒有您中意的?”五個老家夥一直都跟在司徒劍韜的身後,自然將他的一舉一動看的清清楚楚,心中已經打定了主意認為司徒劍韜是想找一位雙修的伴侶。
司徒劍韜瞥了五個老頭一眼,發現他們的眼中同時閃爍著淫蕩之色,便沒好氣的說道:“你們幾個若是想找就去找找看,沒準還能突破瓶頸,煉就元嬰也說不定,我可沒有那個興趣!”
司徒劍韜隨口這麼一說,但是沒有想到幾個老家夥倒還當真了,同時盯住了司徒劍韜,問道:“前輩你說的可是真的?”
司徒劍韜本來看美女看的正爽,這幾個老頭那幾張老臉一現形,立刻什麼美感都消失的無影無蹤了,看到他們幾個就覺得可氣,不耐煩的說道:“當然,憑你們幾個成熟的相貌,沒準還真能淘到一位美嬌娘,現在修真界裏的女人就喜歡你們這這種類型的。”
司徒劍韜是信口胡說,可是幾個老頭卻並不知情,反倒信以為真,匆匆跑掉,去那金丹期的石碑處報名。
看著幾個老頭傻乎乎的去報名,司徒劍韜不禁偷笑,這幾個家夥還真是好糊弄,憑他們那副長相,如果有女人看中他們,那才真是奇怪了呢。
好在報名不收任何費用,否則司徒劍韜是絕對不會讓這幾個老家夥去浪費靈石的。
四處轉悠了兩圈,司徒劍韜再也沒有發現什麼新奇的玩意,也就覺得索然無味起來,這裏的女人雖然一個比一個妖媚,不過看的久了,也就會出現審美疲勞,再者說,這裏的女人比起花若雨和胡麗麗還是差上了一籌,骨子裏總是透漏著一股風騷的味道,這是司徒劍韜所不能接受的。
正當司徒劍韜無所事事的時候,突然間聽到四周傳來了一陣陣嘈雜的聲音,緊接著便聽到了震天的鑼鼓聲。
“魯王駕到!”
伴隨著一個公鴨嗓尖利的叫聲,四周議論紛紛的修士突然間停止了喧嘩,一個個變得神色無比凝重,當真是變臉天王。
“咣!”
聲聲樂器的撞擊猶如春雷一般在四周炸起,震耳欲聾。
廣場處的入口突然間出現了一隊人馬,高舉著金色的大旗,浩浩蕩蕩的朝著廣場內部走來,在那金色的大旗之下,則是一列列整齊行進的金刀護衛,身披著金色的鎧甲,氣勢洶洶,不怒而威。
修士們得知魯王駕到,紛紛退避,自覺的讓出了三米之外,讓那一隊人馬得以通過。
這魯國與楚國相同,修士們並不直隸於朝廷管轄,隻受到門派的約束,而一國之君最多也就能指使修士們做一些能力範圍之內的事,並無權利隨意調遣,此刻能給他讓出一條三米寬的通道,便是表示出最起碼的尊重了。
司徒劍韜站在人堆裏,瞧著那一隊從頭到腳都是金色的隊伍,眼睛更是飛快的移動著,捕捉那魯王的身影。
一輛頗為豪華的馬車之上,整端坐著一位三十幾歲模樣的中年人,氣宇軒昂,眉宇不凡,處處都透著一股威嚴之勢,儼然就是魯國的皇帝,魯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