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裏點了點頭,道:“我已經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了,而且還可以一箭雙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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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交車晚點半小時後,夜正陽喪氣的沿路向回走。可剛走出幾步,那輛遲到的公交車卻滿載著乘客擦肩而過。
“幹!……”夜正陽比出了中指。
一輛紅色的奧迪車停在了路邊,車窗落下,露出了落櫻清爽的笑容,“正陽,沒趕上車嗎?……”
落櫻剛說到這裏,突然看到一根中指頂在她鼻子上,小臉“刷”的變紅了。
夜正陽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道:“誤過去了。”
“去我家坐坐吧!我們倆好久沒聚一下了。”
落櫻生於單親家庭,從來沒嚐過母愛的滋味,由一位學究味濃厚的父親一手帶大。說到落櫻的父親落鬆柏,那在生物基因學界算的上是泰山北鬥,曾提出過多項有價值的理論學說。
夜正陽進入大學的第一天,有幸聆聽過落鬆柏的勵誌講座。雖然夜正陽對基因學一竅不通,但憑直覺問了一個很傻的問題,那問題引來了哄堂大笑,在場師生都當是笑話而一筆帶過。
但落鬆柏卻陷入了苦思不解的困境,之後為了散心,他去蓬萊遊玩,遇到了一位“得道高人”(落鬆柏的原話)。兩人醉酒當歌,暢談七天七夜。之後落鬆柏歡喜的歸來,提出了一篇驚人的理論《道家修行與基因改良》。
落鬆柏信心滿滿的在一次學術峰會上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可惜論文的扉頁還沒讀完。坐在下麵的同行們便開始了大聲的抨擊,這些教授級的人物遠比大學生會罵人。落鬆柏被罵的體無完膚,比夜正陽當年提傻瓜問題時慘上了幾十倍。
落鬆柏受不了這種打擊,第二天找到夜正陽,近乎瘋狂的拍打著肩膀,吼道:“你有一個超脫世俗約束的世界觀,將來必定能成大器。”
扔下這句話後,落鬆柏便失蹤了,有人說他去修真悟道了,也有人說他去做秘密實驗了,還有人說進神經病院了。
老實說,對於落鬆柏的評價,夜正陽持反對意見,最簡單的一個反例就是他已經忘記麵前這位大叔是誰了。
不過,瘋子大叔的女兒卻征服了他,被男生暗評為“校花”的落櫻學姐,哭哭涕涕的撲進了夜正陽懷裏,詢問父親臨走時的情況。
那一刻,夜正陽的心怦然而動,他想他大概是愛上懷中這個小可憐了。
那時的落櫻剛升入大二,早已失去母親的她,極難麵對父親失蹤的現實,脆弱的心理甚至讓她想將對父親的感情轉嫁到夜正陽的身上。
不過夜正陽不同意,把這種美豔尤物當“女兒”,為他人做嫁衣裳,那簡直是比傻子國的國王還要傻。
夜正陽最終做了落櫻的“弟弟”,名正言順的跟漂亮大姐姐玩親熱,氣的男生們差點嗟碎鋼牙。
大學畢業時,落櫻接到科林財團的邀請書,其中似乎有著什麼隱情。次年,夜正陽畢業,以一名普通畢業生的身份,應聘進入了同一所公司。
限於上下級關係,在工作時間,兩人很少有機會談話。而下班時,落櫻則有意無意的躲著夜正陽。
因此,工作的這一年,夜正陽過的無比鬱悶。幾次想跟著同事去嫖妓,但一想到落櫻垂淚的麵容,便從心底生出一絲罪惡感。既然不能做床上運動,那隻好靠別的運動來發泄精力了,於是夜正陽參加了自由搏擊訓練班。
此時,落鬆柏的預言似乎應驗了,三個月後,夜正陽以一招自創的詭異關節技折斷了教練的手腕。教練進醫院了,夜正陽被聘為代理教練,業餘時間有了一份兼職工作,收入還不錯。
學員之中有兩名被大款包養的二奶,見到年輕精壯的代理教練,四隻賊眼像見了雞的黃鼠狼一般,綠幽幽的直泛瑩光。兩人想方設法勾引夜正陽,甚至保證在3P之後會答賞一個大紅包。
對於這種財色雙收的美差,夜正陽卻報以鄙夷的一笑,在他的眼中,這種女人連落櫻學姐的指甲垢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