辣手,縮著脖子僵在那裏,不自覺屏住呼吸。
待解鳴謙手離開,他才敢長舒一口氣。
媽耶,這小子人瞧得不大,氣勢挺足的,和他見過的那些大人物似的,不怒自威。
他縮著脖子,沒敢再嚷嚷。
“是蠱。”是一次性的,現在蠱已經沒了。解鳴謙望向表弟,道,“報上生辰八字。”
表弟還沒開口,旁邊劉家媽媽就將他八字給報上了,報得又快又利索。
可見,這對表姐弟關係確實不錯,少有人會記得表親生辰八字。
解鳴謙推算八字,又輔助表弟麵相,麵無表情地問:“五月二十日,你去了哪裏?碰到了什麼人?誰給你吃了什麼東西?”
表弟腹誹,五月二十日,距離現在都快四個月了,誰知道那一天發生了什麼?
但解鳴謙在旁瞧著他,一雙眼和那照妖鏡似的,讓他渾身不太自在,好似自己在他麵前完全透明,所有小心思都照得一覽無遺。
表弟膽子縮得小小的,老老實實努力回憶。
但四個月前,時間真的太久遠了。
表弟苦著臉,想不出來。
倒是劉家媽媽想起一事,“五月二十日,我想起來了,年輕人不是喜歡過這個節日嗎,什麼520,我愛你的,那天村裏不少年輕夫妻都跑去城裏,他帶著他老婆,也跑去過節了。”
“噢噢噢。”表弟被提醒,也想起來了,“對對對,我去城裏了,我先和我老婆去看了個電影,又去街上逛了逛,然後回來了。”
“沒有碰到什麼特別的事。”
解鳴謙沒說信與不信,對張文琛道;“請他老婆過來一趟。”
表弟嚷道:“請我老婆做什麼,我老婆和這事沒關係。”
他一開始聲音挺高,但在解鳴謙的視線下,越說越小。
老刑警已經放開了他,他依舊老老實實縮著,低著頭,不斷回憶五月二十號有什麼特別事。
他敲敲腦袋,恨不得自己腦袋是那個記錄儀,發生過什麼可以回看。
沒過多久,表弟她老婆過來了,問及五月二十日,有沒有什麼人蓄意接近他們,或者請她老公吃東西,她回憶片刻,道:“想不起來,沒什麼特別的。不過,我們那天是在市中心玩。”
她從表弟兜裏摸出手機,打開某團APP,購物記錄,“在這家電影院吃了爆米花和可樂,在這家店吃了烤魚,最後在市中心吃了一份水果冰涼粉。”
“對了,賣冰涼粉的那個老板,帶著鴨舌帽和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看不清容貌,但給人感覺是個大帥哥。他一米七五到一米七八的樣子,氣質很絕,他的身姿、露出的手,我不知道怎麼形容,就那種和普通人不太一樣。”
表弟老婆還在旁邊滔滔不絕用詞形容那個買冰涼粉的帥哥有多帥氣,表弟在旁邊聽得怒氣衝衝,說出的話酸氣衝天,“就那麼一麵,你怎麼記得那麼清楚?不就是個小白臉。”
表弟老婆翻了個白眼,懶得跟斤斤計較的小心眼說話。
解鳴謙聽到表弟老婆說起這個賣冰涼粉的帥哥開始,心念一動,以表弟老婆麵相起卦。
確定這帥哥是案件相關者,朝老刑警點點頭。
老刑警會意,向表弟和他老婆詢問那個帥哥有關細節。
劉家爸爸和劉家媽媽看了半天,後知後覺有些明白,放咒物的,好像真是她表弟,但她表弟,好像也被人算計了。
她一拍大-腿,又有點想哭,“我家到底招誰惹誰了,要碰到這種事。”
解鳴謙倒是有了些許頭緒,他問劉家夫妻,道:“那小龜山在哪裏?”
劉家媽媽道:“就在村對麵,我帶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