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空氣仿佛凝固了,所有人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陸雲直麵著黑洞洞的槍口,神色卻異常平靜,仿佛絲毫沒有意識到自己正身處險境。他那深邃的目光如同鷹隼一般,緊緊地盯著方探長,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方探長,我再說一遍,這件事和她無關,你要是敢動她,我保證你會後悔莫及!」
陸雲這番話看似狂妄,但卻充滿了自信,仿佛他真的有能力讓方探長付出代價。方探長雖然脾氣火爆,但卻不是一個魯莽之人,他從陸雲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絲危險的光芒,這讓他心中不禁有些猶豫。
「陸先生,我敬你是條漢子,但你也別敬酒不吃吃罰酒!」方探長強壓著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這手帕上沾著血跡,分明就是鐵證如山!你如果執意要包庇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方探長,您別生氣,這件事可能真的另有隱情……」一旁的杜笙見氣氛緊張,連忙出來打圓場,「陸先生在百樂門一向人緣不錯,他應該不會做這種糊塗事的,您說是吧?」
杜笙雖然是在幫陸雲說話,但他的語氣中卻帶著一絲陰陽怪氣,仿佛是在故意挑唆方探長和陸雲之間的關係。陸雲自然聽出了杜笙話裏的弦外之音,但他並沒有理會,隻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
「杜老板,這裏沒你的事,你最好少管閑事!」方探長冷冷地警告道。
杜笙臉色一僵,訕訕地閉上了嘴巴,不敢再多言。他雖然在上海灘也算得上是一號人物,但和方探長這種手握實權的警界大佬相比,還是差了一截,自然不敢輕易得罪。
「方探長,這手帕上的血跡,我可以解釋。」就在這時,一直躲在陸雲身後的蘇媚突然開口說道。
蘇媚的聲音很輕,但卻異常堅定,仿佛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她從陸雲身後走了出來,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此刻卻寫滿了決絕:「這血,是我的。」
「你的?」方探長和陸雲同時驚呼出聲,兩人都沒想到蘇媚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蘇小姐,你瘋了嗎?!」陸雲一把抓住蘇媚的胳膊,語氣中充滿了焦急和擔憂。
蘇媚輕輕地搖了搖頭,掙脫開陸雲的手,她走到方探長麵前,深吸一口氣,緩緩說道:「方探長,這手帕上的血,是我不小心割破手指留下的,和其他人無關。」
「割破手指?」方探長顯然不相信蘇媚的解釋,「蘇小姐,你最好說實話,否則,我很難相信你的清白。」
「方探長,我說的都是實話。」蘇媚的眼神清澈而堅定,沒有絲毫閃躲,「不信的話,你可以檢查我的手指,上麵應該還有傷口。」
蘇媚說著,便伸出自己的纖纖玉指,遞到了方探長麵前。她的手指白皙修長,如同剝了皮的荔枝一般,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誘人。
方探長看著蘇媚那雙白嫩的玉手,眉頭微微皺了皺,卻沒有伸手去接。他知道,蘇媚是百樂門的頭牌歌女,平日裏保養得十分精心,如果她真的不小心割破了手指,肯定會第一時間處理傷口,怎麼可能還留到現在?
「蘇小姐,你這是在耍我嗎?」方探長冷笑道,「你以為我會相信這麼拙劣的謊言嗎?」
蘇媚並沒有因為方探長的質疑而感到慌張,她依舊保持著優雅的姿態,不緊不慢地說道:「方探長,我知道您懷疑我的話,但我可以用我的人格擔保,我說的都是真的。如果您還是不信,我可以把事情的經過詳細地告訴您。」
蘇媚說著,便將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方探長,當然,她刻意隱瞞了陸雲的存在,將所有的事情都攬到了自己身上。
方探長聽完蘇媚的講述,眉頭越皺越緊。他雖然懷疑蘇媚的話,但她所說的事情邏輯清晰,細節也很合理,如果真的像她說的那樣,那這起案件就另有隱情了。
就在方探長猶豫不決的時候,他的目光突然落在了蘇媚的脖頸處,那裏有一道紅色的痕跡,像是被人掐過的。
方探長的目光頓時變得淩厲起來:「蘇小姐,你脖子上的傷,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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