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武成功地將男人踹下去,這才鎮定下來,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裳有沒有亂掉,幸好還是完好無損的,阿武伸手將衣襟重新攏了攏,又伸手撩了撩因為“激烈”的動作而弄亂了的頭發,這才挑了挑下巴,問:“你說我在幹什麼,半夜三更房間內出現一個男人,你卻問我我要幹什麼?”她不可思議地瞪著他。
他的表情卻更加的不可思議,沒可能的,居然他的媚功在她身上不起任何的作用,以前向來是絕無失手所向披靡。更何況這女人剛才明明已經瘋狂了似的撲過來將自己壓倒了,一副如狼似虎的樣子,怎麼轉眼之間便靈台清明,清醒過來了呢?他瞪著高高在上的她,從這個角度看來,她的下巴微挑,一臉輕蔑,高傲,混合著狐疑跟不信交織的神色,多麼矛盾的人,很難親近的樣子,男人苦笑: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出道以來,混世以來,從來沒有經曆過這樣的事情,居然會被一個女人——踢下床?!簡直是奇恥大辱,做夢都想不到嗬。
“是你抱我回來的,難道是我自己闖進來的?”男人苦笑一聲,低下頭去,索性仍舊坐在地上,也不起身,隻是淡淡地說,不是解釋,而隻是一種告訴,她怎麼就不相信他是狐狸呢,還以為他是特意潛進來的不法之徒?若非她濫用好心,他就不用有再一次試圖殺人的yu望了,讓那烈火把這殘軀燒光了豈非幹淨麼?也不用再痛苦了,也不用再作孽了,這無聊的塵世!又幹什麼要她來多管閑事!想到這裏,忍不住恨恨地,手在地上習慣性地抓了抓,江山易改,稟性難移,一時之間忘記了克製形態,低頭的時候,頭頂上嗖嗖地冒出兩隻毛茸茸的耳朵來。
耳旁聽到一聲驚呼:“貓……耳?”
阿武本來對男人的話嗤之以鼻,眼睛一瞥望著地上的他,看著那仿佛小孩子賭氣坐地不起的神色,心底不由地覺得好笑,正想要將他好好地斥罵一頓,眼前,明明是那麼油光水滑的頭發絲之中,忽然就活生生地冒出了兩隻毛茸茸的耳朵,支愣著,甚至帶著一絲絲的活潑顫抖,很有靈性一樣,而且是白色的。若非對自己的眼睛跟自己的神經都有相當的自信,阿武一定要以為眼前出現了幻覺,而現在,男人的頭頂,真的出現了兩隻——貓耳,毛茸茸的,跟現代社會那些美少女們cos用的耳朵差不多的行徑,隻不過,更大一點點,毛毛看起來也細致一點,可是在這麼一個美麗的不似凡人的男人頭頂出現,這真是……多麼驚世駭俗的一幕啊。
男人聽到她的聲音,緩緩地抬起頭來,不染凡塵般的臉上,帶著一絲迷茫:什麼貓耳?忽然看到她的目光,頓時察覺自己頭頂的耳朵已經冒出來了,伸手過去摸了一把,果然是……忍不住一聲嗤笑,說:“什麼貓耳,我不是貓好不好,我是狐狸!”
阿武吃驚地下床,伸手摸向他的耳朵上,一邊說:“你別想騙我,這種東西滿世界都是,不過十幾塊錢就能買得到……耶,怎麼還熱乎乎的……”用力扯一扯,身下的男人疼得嘶嘶叫,不滿地說:“你幹什麼?什麼十幾塊錢,他們通常都是整張皮的剝下來,單賣耳朵做什麼?有誰要兩隻耳朵的?哼!”
是的,通常獵人捉到他們這種狐狸,若是上好的毛皮,就會小心翼翼地整張皮剝下來,做成狐裘或者其他能用的東西,賣給城中的貴婦人,完整的皮毛才能賣的一個好價錢。而這個女人在說什麼,難道想將他的耳朵單獨扯下來,她有這種變態的嗜好嗎?
男人抬頭去看。阿武卻正無比震驚地住了手,縮回手,不信地再伸出去,捏住他的耳朵揉了揉,熱的,熱乎乎的,好像……肉質的感覺,帶著溫柔的毛絨,天啊,天底下還會有這樣逼真的仿冒品,不,不對,這是真的,真的貓耳朵……不不不,不是貓耳朵,是狐狸耳朵!
“你……你是白雪公主?”阿武吃驚地看著男人。兩隻眼睛瞪得溜圓,“耳朵是真的……天啊……噢MYGOD……”
“高什麼?”男人苦笑著說:“白雪公主是你起得名字,我是心月狐,心——月——狐,不是貓,還有……你也看到了,我是男的啦。”
他歎一口氣,故態萌生地用了媚功,伸手摸了摸赤裸的胸膛,又斜睨了阿武一眼,抬起手撩了撩搭在胸前的發絲,動作跟眼波亦同樣,無比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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