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可算是醒了。”夜歌摸摸自己的頭，“嘶！”痛意瞬間襲遍全身。
“切不可亂動了，公主。”這第二句才提醒夜歌抬頭來看，這屋中還靜靜立著一人，白發鶴顏，甚是奇特，像極了書中寫的那些得道高人。
“你是誰，我的救命恩人嗎？”夜歌迷迷糊糊的隻記得自己是被推下了山崖，早已認定必死無疑，可現在這清晰的痛意又在提醒自己，好像福大命大，閻王爺沒收自己！
“在下不敢當公主的救命恩人，能在有生之年再見公主一次，為柳國保主血脈，應該是在下能做的最大的幸事了。”老人慘淡的笑容有些悲涼，夜歌瞧著奇怪，便自故張口問道：“你為何一直稱我為公主，還有什麼柳國？老爺爺怕不是認錯了人，我本是秦國將軍府二小姐夜歌，要非得論與皇室的親戚關係，可能就是這月底要嫁給秦國大皇子秦風做王妃吧。”
“看來那老賊並沒有與公主詳細講述他之前的罪行。”老人歎了口氣，“真是狠毒啊。”
“您何出此言？”夜歌將將醒來，腦子還不太聽使喚，狐疑的歪頭向老人，“有什麼話不妨說來聽聽？”
“是，在下這就給公主解釋清楚，”老人作了個揖，沉吟片刻方才娓娓道來，“公主本姓柳，多年前亡國柳國的最後一位公主柳翊歌，那年秦國趁柳國內亂突襲，滅了整個國家，血流成河，王宮宮室之中，男子一律當斬，女子被賣入妓院，受盡淩辱，夜棄狗賊當日闖入皇宮之時險遭雷劈，後有人給他破解之法，是以德還怨，他瞧見公主可愛，便帶回夜府撫養，可惜柳國雖國弱，但公主降生之時乃是大吉之兆，有鳳凰圖騰星象，柳國怕成為眾矢之的，故沒有對外宣揚公主天生異象，這才保住公主的命，也沒有令夜棄起疑心。”
“老人家如何斷定我就是這個公主？”夜歌聽聞此事如此傳奇複雜，不禁眉頭緊皺，神情嚴肅起來。
白須老人宛然，“這東澤大陸之所以隻存在三個國家三足鼎立，就是因為三國之人是在遠古時期由三個部落形成，每個部落各有自身特色，並在子孫後代中延續下來，比如秦國人右臂比左臂要強健，做武將一般勤右手，而江國人多輕盈，善行五行之術，鮮有武將，我們已被兩國分瓜的柳國天生媚顏，據傳有天狐之血，故純正血統之人可行狐族魅惑迷人之術。公主且想想自己這麼多年來有沒有無意間盯一個人片刻便使得那個人神情恍惚，不知所言。偶爾自己照鏡子也會發現眉眼易色，常帶寒光。”
夜歌抿抿嘴，似乎確有此事，不敢再多言其他，老者善解人意的給夜歌遞了杯清茶，繼續講下去。
“而今，公主鳳凰之勢愈加明顯，我探得公主頻頻進階飛速，惹得眾城舉目。”老者說到這，歎了口氣，摸了摸胡須道，“本以為能放心將公主交與夜府撫養了，畢竟多年來並未有事端或虐待公主的傾向，可惜這次夜將軍再次為了自己的家族利益，不希望公主過於突出的表現被皇上惦記，便狠下殺手，還好我早有預備，多年前已有手下混入夜府探明消息，並得到夜棄重用，甚至本次行刺便是由他執行，這才救了公主一命。”
“那他沒有回來是嗎？”夜歌了然的看向小木屋外靜立看書的三個男子，知曉夜棄的脾性定然不會給處理這麼重要事情的人留後路。
白須老人歎了口氣，神情很是落寞。
“您方才說柳國在被入侵之時被盡屠，尤其是王室，那您這知曉如此多秘聞的老人又是誰呢？”夜歌緊盯著老人不敢鬆氣，此事過於突然，夜歌有些迷茫。
“不瞞公主說，老臣是先皇當年拚死使迷惑之術轉移走的貼身太監柳塘，先皇希望我在柳國被滅後能夠好好守護公主，護您一生安穩。”白發老人說著就要行禮，夜歌也顧不上身上疼痛許多，直跳下床去將老人攙扶起來。
“柳塘叔不必多禮了，沒想到無生還處遇舊人，你這份恩情我記下了，柳國已不如是，如今我喚你一聲塘叔也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