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你這小姑娘長得如此秀氣,卻是個狠毒心腸,瞧你今日對付媚獸的手腕,夜老爺子死的不算輕鬆吧。”軒轅軻仿若無事的用折扇點點自己的下巴,頗為悠哉。
“軒轅大人說笑了,我一介女流,做不出大惡大邪之事來,那夜將軍是因果報應,怨不得誰。”柳翊歌頗為冷漠,她知道自己可能是要攤上事了,軒轅府掌管兩澤大陸多年,定然不會輕饒破壞大陸秩序的人,更何況自己殺的不僅僅是身為超神階級的夜棄,更是屠殺了整個秦國最具權勢的夜府。
“此話可不敢亂講,我並不覺得你隻是一個小女子,你能力頗強,身上又有著讓人覺得不可抗拒的力量,”軒轅軻若有所思的瞧著正撫摸著媚獸的柳翊歌,“姑娘的來曆不同凡響啊。”
“大人見笑了,我本就是一個流浪江湖的野丫頭,何來出身不凡之說?”柳翊歌不動聲色,想聽聽看,這兩澤大陸守望者會對自己的身世有什麼見解,這麼多年雖然十分信任塘叔,但是一麵之辭未免片麵欠缺許多,她想要知道關於自己的一切。
“柳姑娘何必如此推脫呢?”軒轅軻安分的將折扇收於手中,“這世間能收服媚獸者,隻有他們同宗的血脈,而兩澤大陸,身上流淌著媚獸之血繁衍起來的,隻有已經走向末路的柳國皇室,秦國夜將軍府這麼多年來風平浪靜,即使是有仇家,也會顧及夜棄的身手,”軒轅軻滿意的看到柳翊歌僵住的身影,看來自己那日在夜將軍府外看到的身影就是她,“我猜的沒錯的話,能有這些特征,又與夜棄有著深仇大怨,非要以死化解的,應該就是兩年前被宣布死亡的柳翊歌,柳公主吧。”
“大人好生聰慧,可惜歌兒已是亡命之徒,哪來公主一說?”柳翊歌眼眸中閃過一絲黯然,“既然大人已識破我全部麵目,若是要被軒轅府抓回去,接受兩澤大陸公審,我必供認不諱。”
軒轅軻也蹲下身去摸了摸已經安靜下來的媚獸的頭,這個軟綿綿的小家夥似乎格外粘人,也分外諂媚,似乎感受到了軒轅軻身上強大的力量,所以不禁向他的手心蹭了蹭,把軒轅軻癢的一樂,“我不會傷害柳姑娘的,說起來令堂當年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恩公受秦國一難,我身份尷尬,無以援馳,等在西澤大陸趕回時,已是滿目瘡痍,如今姑娘出現,也算是給我一個還恩的機會,”說著,軒轅軻的嘴角勾起一個完美的角度,他摸了摸柳翊歌順滑的發絲,輕輕將鬢角的碎發為柳翊歌整理好,晚風拂過,一路的長途跋涉,難得在江國濕地這麼危險的地方能夠放鬆片刻,柳翊歌的眼神也溫柔起來,軒轅軻將食指偷偷按在柳翊歌耳後,柳翊歌隻覺有一點點的痛癢,如蚊蟲叮咬一般讓人難耐,正欲撥開軒轅軻的“鹹豬爪”,軒轅軻的手已經恢複成輕搖折扇的模樣,“姑娘自此便是我軒轅府罩著的了。”
柳翊歌探向耳後,有一絲迷惑,卻又不知該如何問起,隻好點頭謝過,說是要去遠處尋些水源,托辭離開,軒轅軻隻頷首,也沒有多加阻攔。
自己屠盡夜將軍府滿門是定然不會被秦國原諒的,就算軒轅軻有再大的本事,也隻是一人之力,軒轅府做兩澤大陸守望者多年,兩澤大陸蠢蠢欲動自己不是不知,不想給任何一個人帶來麻煩,這就是柳翊歌唯一的想法。天空漸明,柳翊歌重新收拾整頓,踏上行程,隻希望早早甩開軒轅軻,繼續自己孤獨的旅程。
原地的軒轅軻一動不動,將紙扇開了又合,很是愜意,“若是她知道我方才是在她身上偷偷埋下暗記,也不知會怎麼想。”軒轅軻為自己的無理搖搖頭,很是無奈,怎麼一遇到她就變成這個樣子?好像很多年前自己見到那個天使一樣的麵容時,就再也容不下其他的女孩子了,好像是中毒一般,她便是他唯一的解藥。
柳塘在發現柳翊歌的即刻便給了自己消息,知曉夜棄這一舉動定然會引起自己的勃然大怒,不想軒轅府牽扯入東澤大陸秦柳兩國舊事,柳塘這麼多年也是忠心耿耿,心懷天下了。軒轅軻腦子中胡思亂想著,感受著小姑娘的一舉一動,很多年都沒有再見過她,此時也不要跟太緊,勿要嚇到她才是。
“啊!”腦海中傳來柳翊歌的尖叫聲,軒轅軻二話沒說,就像聲源方向奔去,這個丫頭到底什麼體質的!大白天的在江國濕地也是一刻不能消停,竟招惹濕地野獸。
這次柳翊歌算是遇到對手了,除了似有若無的跟蹤感,柳翊歌看不到任何野獸的影子,暗夜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似乎在避諱什麼東西,柳翊歌拚命壓製心中的不詳,胡亂揮舞著,卻還是一次一次不斷被詭異重傷。
這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