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點了點頭,說:“好的。據說三十多年前,印度烏台浦爾邦醫科大學曾對瑜珈做過觀察。專家把瑜珈功力深厚者埋入地下,給他必要的水,然後用泥土蓋住。瑜珈者在地下存活了八天,出來後除了身體虛弱外,生命體征一切正常。不過我聽說中國道家中,也有人用閉氣功在水下盤坐了九天的。”
小容驚呼道:“天啦,這閉氣功真的有這麼偉大嗎?對了,你會不會呀?”
我攤了攤手,說:“我不會。我隻是聽周爺爺說過閉氣功,還沒有練過。”
小容又站起來探身朝泉底去看清虛道長,說:“我等一下一定要請清虛大師教我閉氣功,這門功夫太神奇了,我太想學了。”她說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朝泉底的清虛道長看著。泉邊那些圍觀的鬼,也像小容一樣睜著眼睛一眨也不眨地朝泉底看著清虛道長。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後,泉裏突然發出咕咚的聲響。
我和小容急忙朝泉底望去,隻見清虛道長像靈活的大魚一樣從很深的泉底遊上來。
小容急忙笑著跑過去對泉裏的清虛道長叫道:“清虛大師您好!我又來找您了。”
清虛道長冒出水麵,用長滿老繭的手摸一把臉上的水,他的臉色居然很蒼白,這讓我有一些替他擔心,不知道是不是他在練閉氣功時練出什麼毛病了。
清虛道長在泉裏對小容笑道:“小容姑娘你好,實在抱歉讓你久等了。”他說著又朝走到泉邊的我笑了笑說:“真仔,你過來拉我一把。”
小容搶先伸手要拉清虛道長,說:“清虛大師我拉您上來。”
清虛道長在泉裏踩著水,說:“你拉不上我的,還是讓真仔拉我吧。”
我笑著對小容說:“讓我來吧。”
我一把將清虛道長拉上泉邊的青石板上,問道:“周爺爺你是不是在泉底練閉氣功啊?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
清虛道長光著腳板踩在青石板上,舒展了一下筋骨後笑著對我說:“是啊。臉色蒼白是因為抑製血氣過久的原故,過一會兒就會沒事了。真仔你先陪小容姑娘到觀子裏坐一下,我在這裏梳洗完就來。”
小容纏住清虛道長,說:“清虛大師您的閉氣功好神奇啊,您可不可以教教我呀?”
清虛道長朝小容笑著說:“等今後有機緣了,我再教你吧。”
小容不高興地說:“您每次都這麼說。”
清虛道長朝小容和藹地笑了笑,然後又對我笑著說:“真仔你幫我先招待一下小容姑娘,我梳洗完就來。”
我笑道:“好的。”
我和小容跟清虛道長告別後,便沿著青石板路朝道觀走去。路邊一棵大樟樹上,有一群黃鸝鳥在嘰嘰喳喳地唱著歌兒;而剛才那些圍觀清虛道長練閉氣功的鬼,也從泉邊四散開去。
清虛道長梳洗完畢穿著一身整潔的道袍來見我和小容。他走到桌前坐下時,我突然發現他的臉色紅潤無比,整個人神采奕奕的。
我驚訝地問清虛道長:“周爺爺你現在整個人像脫胎換骨一樣神采奕奕的,這是不是因為你剛才練了閉氣功的原故?”
清虛道長笑著說:“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