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他指著我正想說什麼的時候,側麵一條道上走來兩個製服筆挺的男保安。這裏的男保安個個高高大大的,個個帥氣逼人,製服也很氣派。這兩名男保安走過來,用盤查的眼光瞪視著我和安仔哥。
安仔哥於是閉上嘴繼續往前走,然後用方言繼續對我說:“真仔,我跟你說這些是為你好,你曉得不?”他說著與一個慌慌張張地跑過來的女窮鬼撞過去。這個女窮鬼珠光寶氣的,肥大的身軀像一塊大門板,臉皮可能做過拉皮手術,繃得緊緊的。她尖叫著朝右側一棟別墅的圍牆裏撞進去了。
我放眼望去,小區裏的窮鬼大部分是有錢人。他們一個個痛苦地在小區裏的別墅間穿來穿去。前麵那棟別墅的二樓上,有一個六十多歲的男窮鬼被一個鬼警用手銬銬著拉出來。他們飛進停在半空中的直伸飛機裏之後,剛起飛就不見了。那棟別墅的二樓這時有人在大聲哭泣,想必那裏剛死了一個人。
我不知道安仔還在跟我說什麼,他的話像蜜蜂一樣在我的耳邊嗡嗡地叫著,我假裝很認真地在聽他的話,偶爾點一下頭。這時有兩個男青年在追一個戴眼鏡的男青年,那兩個男青年在喊:“站住!”
戴眼鏡的男青年一邊狂逃一邊說:“我站住就不是狗仔隊。”他跑到我們跟前,見前麵的路上有保安圍堵過來。他慌不擇路地鑽進另一條林蔭道上,正好被兩個從側麵包抄上來的保安撲倒在地。
那個戴眼鏡的男青年大叫道:“我是《深圳晚報》記者,你們憑什麼抓我。”
我好奇地站著朝那邊看到底是怎麼回事。
有一個男青年搶過那個戴眼鏡的男青年相機,罵道:“你******還知道自己是記者,你偷拍人家隱私你******流氓都不如。”
那個戴眼鏡的男青年尖叫道:“這是輿論監督,你們無權幹涉。”
保安給他一巴掌罵道:“輿論監督,我讓你輿論監督。”
“哎呀,”那個戴眼鏡的男青年哭道:“我是記者,我就是在輿論監督。”
保安又給他一巴掌,罵道:“你******真有種搞輿論監督,就不會在這裏當娛樂記者。你******就是一個流氓,專門拍他人的隱私你有還臉說這是輿論監督。”
“真仔走,”安仔哥拉一我,說:“別看,這種事情有什麼好看的。”
我問:“他們在幹嗎?”
安仔哥說:“他們能幹嗎,這裏住戶都是一些社會名流,有不少女星在這裏搞潛規則,這些狗仔隊是來找新聞的。那個倒黴蛋肯定是偷拍什麼名人搞這類事情,被當場發現了。”
我問:“他們居然敢打記者,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