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以陪胡夢琳去當麵質問江律師,然後把劉雄告訴我有關江律師跟他立遺囑時的秘密談話說給江律師聽。我覺得如果江律師聽到我複述了劉雄跟他說的秘密談話,沒準會把他嚇住。緊接著我再跟他講一些有關人生報應的事情,那樣沒準江律師會翻然醒悟,把他跟劉永昌篡改遺囑的真相公布出來。
安仔哥當時聽完我這個建議,說:“據我對江律師的調查發現,他是一個狡猾的老狐狸,我看這個辦法不一定能夠行得通。”
我說:“凡是都有可能的,沒試過怎麼知道行得通還是行不通。現在我們又沒有別的好辦法來對付他,隻能用這個辦法去試一下了。”
“那我們就用嚴先生這個辦法試一下吧。”胡夢琳說:“假如誰能夠把我跟一個死人說的秘密全部複述給我聽,我肯定會被嚇得半死什麼都會交代的。”她說完迷人地朝我笑著,笑容很甜美。
然而就在我和胡夢琳準備約見江律師的那天下午,江律師卻突然失蹤了,連他的家人都不知道江律師的行蹤。
安仔哥利用他的關係網從警方的關係到社會的關係,都查不到江律師的下落。江律師好像整個人突然人間蒸發了。
胡夢琳說:“他肯定是心中有鬼,害怕我們找他,所以躲了起來。”
安仔哥說:“不可能。他沒必要這麼做,假如我是他,我反而更加不會躲。”
我點頭說:“我如果是他,也不會躲。”
胡夢琳煩躁地說:“真是煩人。”她說到這兒,她的經紀人給她打來了手機,提醒她今天下午三點鍾去XX衛視錄製《人間有愛》的節目。
胡夢琳接完手機,安仔哥便說:“胡小姐您有事,我就不打攪了。告辭!”
胡夢琳神情很疲憊地說:“這事就拜托您了。”
我對胡夢琳說:“胡小姐我去送一下他。”
胡夢琳說:“請便!”
我送安仔哥走出別墅大院的門,安仔哥拍一下我的肩膀,問:“在這裏習慣不?”
我笑了笑,說:“還可以。就是阿萬老是跟我作對。”
安仔哥笑著說:“你做你的,別管他。好了,我不跟你說了,我走了,有事記得打我手機。”
我笑著說:“嗯,你慢走。”
我跟安仔哥告完別,轉身回別墅大院時,戴誌誠突然從路邊的綠化帶後麵跳出來。他這回臉上沒有傷,但脖子上卻打著石膏,腳一拐一拐地走到我跟前。
他朝我笑嗬嗬喊道:“大仙,是我,您還認得我不?我是《深圳晚報》的記者戴誌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