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麼我們身邊有劉永昌的奸細。”
安仔哥說:“如果我們身邊有劉永昌的奸細也是我們三人之中了,胡小姐絕對不會是。嗬嗬,那剩下的就是我們倆其中某個人了。這不可能啊。如果我們是劉永昌的奸細隨時都可以直接幹掉胡小姐,哪還用得著費這麼大的周折。”
我捏著下巴,說:“我指的不是我們三個人,我指的是這棟別墅內有劉永昌的奸細,否則劉永昌是真的與這些事情沒有關係,凶手還另有其人。”
胡夢琳看了看時間,怒道:“算了,我現在要趕去海洲參加慈善晚會,這事以後再說。阿真時間不早了,我們趕緊去機場。”
我跟隨胡夢琳走出會客室,在大廳裏我望了望何媽和阿嬌,她們倆似乎都像是劉永昌的奸細,或者故意設局引誘我們誤入歧途的某個凶手的奸細。那個奸細在關鍵時刻偷走家譜,有可能是想把我們的目光引向劉永昌。
20
按照官方媒體慣用說法:海洲上個月遭遇了一場五十年不遇的特大台風,受災嚴重。當地慈善機構、媒體和政府相關部門為了募集救災資金,便組織了這場大型的慈善義演晚會。
前來參加慈善義演晚會的明星們,大都仿佛是從百忙中抽空而來似的,一個個在後台準備上台前都顯得有一些疲憊和無聊。
這台大型慈善義演晚會在海洲市工人體育館舉行,上萬人的觀眾席上座無虛席。據主辦方說,今晚義演所得款項會全部交給慈善機構捐贈給災民。
胡夢琳是今晚這台晚會的主持人之一,她特別忙也特別興奮。媒體的鏡頭對著她一個勁地拍來拍去,我跟著她也上了不少鏡頭,但我知道那些媒體在發稿時都會把我從鏡頭裏刪除。
好在後台的安保工作做得很到位,那些瘋狂的粉絲沒法進來親近他們的偶像,我們這些私人保鏢於是都可以放鬆一下。
我在後台覺得很無聊,便跟胡夢琳說:“胡小姐我去外麵走一走,你有事打我的手機行不?”
胡夢琳一邊忙碌地接受中央電視台的記者采訪,一邊對我說:“你別走遠了,我們這台晚會隻有兩個小時,很快就會結束的。”
我說:“嗯。”
我走出鬧哄哄的後台,在比較安靜的走廊裏問一個女服務員,“小姐您好!”
女服務員說:“先生您好!請問您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嗎?”
我說:“請問廁所在哪?”
女服務員用手指著前麵比劃,說:“噢。您一直往前走,再往左拐個彎,再往右直走,再往裏直走,然後您就會看到那裏有一間男女共用的廁所,就到了。”
她一口氣憋足了勁說完,臉不紅氣不喘,想必回答這類問題已經習以為常了。不過還好,她說的這些我基本上明白了。
我朝她笑了笑,說:“謝謝!”
她朝我笑著說:“不用謝!先生,我好像在哪部電影裏見過您呢?”
今晚的女服務員個個漂亮,而且個個眉目含情的。我笑了笑,說:“哦?很抱歉我不是演員。”
她很驚訝似的,說:“啊,您不是演員,難道您是導演嗎!”她的眼睛水汪汪地望著我,滿眼的眉目傳情,我快被她電暈了。現在的女孩為了傍上影視圈裏的人物使自己走上星光大道,什麼手段都敢使,什麼謊都敢撒,什麼險都敢冒。
我本來想說是,但覺得這樣等一下被胡夢琳一吆喝那還不得找個地縫鑽下去。我無奈地說:“我隻是胡夢琳小姐的保鏢。”
“噢。”她的眉目倏地一下變得很事務性起來。
我按照那個女服務員的指點,很快找到了後台公共廁所。這個後台公共廁所是專門給嘉賓用的,當然也包括我們這些保鏢在內。裝修的十分漂亮,共有十多間小隔間,一律封閉式,隔壁的人方便聲能聽得聲聲入耳。
我走進去,有一個女明星從裏方便出來。我朝這個女明星禮貌地笑了笑,我不認識她是誰,隻記得在哪部影視劇中看到過她,她也不認識我。我們於是笑了笑,然後她出去我進去。
我在一些公司或工廠裏打工時,早已習慣了男女共用的公共廁所,這對我來說一點都不覺得有什麼別扭的。
我鑽進一間小隔間,掏出來就痛快地噓噓。正在我彈了彈,準備完事時,隔壁間裏有人在打手機:“什麼?他們要我們捐一百萬,我哪有那麼多錢,我做企業容易嗎。”
我為了聽得仔細一些,把耳朵變長貼在隔板上,聽到手機裏在說:“老板,他們是這麼規定的,凡是捐一百萬的他們都向公眾虛報捐一千萬。老板,我們這也不吃虧啊,我們捐一百萬被他們虛報一千萬,我們還能上媒體露臉,就算打一個廣告吧。”
那個男人說:“我呸,我做五金加工的要個屎廣告,這是逼捐,******。您別說了,我正在拉屎,拉完我再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