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個個於是急忙穿起衣服來。
那個道士一邊穿上道袍,一邊拉我出來。他問:“警察在哪?是不是已經到宮裏了?我們不是跟他們打過招呼的嗎,他們怎麼還來我們養生宮搞事。走,你帶我去看一下。”
我假裝緊張得快要說不出話來,拉他往沒人的走廊走。
“大寶你帶我去哪兒?”他問。
我見這裏無人,一把點了他的僵穴,怒道:“神棍我問你,你把吳洋的鬼魂收哪兒去了?”
這時李克和倩倩也飛來。
李克笑嘻嘻地說:“真仔把他帶出宮再問,這裏問話不方便,免得節外生枝。”
我點頭說:“嗯。”
我們把那個道士帶出宮,飛了一會兒,在山頂的一塊空地上落下。這裏離養生宮比較遠,就是他喊破嗓門也不會有人聽見。
我一把將他放倒在雪地上。
他驚恐地求饒道:“大仙饒命啊,小道不知道哪裏得罪三位大仙了,求你們饒恕小道吧!”他既然看得見我們,那他一定是開了天眼的道士。
我喝道:“你快說,你把吳洋的鬼魂收哪兒去了?”
那個道士說:“大仙,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呀。我不認識什麼吳洋,我更沒有收吳洋的魂。”
我逼視他,說:“我告訴你,你要是不說實話,今晚我們把你赤條條地綁在這裏凍死。”
那個道士哭道:“大仙啊,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啊,嗚嗚——”
“羞,羞,一個大男人還哭鼻子,真不是男人。”倩倩說。
那個道士忙說:“仙姑你說得對,我不是男人,我不是男人。”
李克笑道:“膿包。”
我恢複自己的原來麵貌,說:“你看看我是誰。這一下你應該記起你今天下午所做的事情了吧。”
他望著我,說:“大仙,今天下午我確實見過你,可是我真不知道你說的收吳洋鬼魂的事情啊。”
李克對我說:“真仔別跟他廢話了,用迷魂術吧。”
我點頭說:“嗯。”
我走過去用迷魂術控製那個道士的意識,然後對他進行盤問,但結果卻大出我們的意料之外。他剛才居然說的都是真的。那麼那個收走吳洋的道士又會是誰呢?或者說他會什麼反迷魂術的法術仍然沒有說真話?
我問:“當時除了你在那裏之外,還有哪個道士在那裏?”
他說:“當時我帶領四個火房裏的道士去半山亭搬酒水,也不知道你說的是哪一個。”
我問:“這麼說,你不是主持?”
他說:“嗬喲喂,我哪會是主持啊,我隻是養生宮裏一個小小的主事。我這麼跟您說吧,大仙我隻是一個帶功的領班。我就是平時隻管帶學員練練養生功,然後料理一下學員的飯食起居。今晚輪到我帶領學員練養生功,所以我今天下午才去半山亭組織人搬酒水招待學員。”
我問:“你怎麼會到半山亭去搬酒水?”
他說:“半山亭其實就是我們養生宮主持出資建的,我們宮裏需要的酒水全部先由半山亭進貨,然後再轉運到我們宮裏。大仙我不說想必你也知道,哪有道觀買大量酒水的,要是傳出去我們的名聲不就完了。”
李克問:“你們的主持現在在哪?”
他說:“我們主持今天下午四點鍾的時候下山去了。”
我問:“你們的主持今天下午有沒有跟你們一起去半山亭?”
他說:“沒有。不過有可能我們主持早就在那裏。”
我問:“哦,怎麼說?”
他說:“因為主持先我們離開養生宮。”
我說:“這麼說,你也不確定你們主持到底有沒有去半山亭了。”
他點頭說:“是這樣的。”
李克對我說:“放了他。”
我點了點頭,然後對他說:“你叫什麼名字?”
他說:“我叫錢兜。”
倩倩哈哈笑道:“錢兜,你真是名如其人。長得真像個錢兜呢。”
錢兜尷尬地說:“這都是我爸我媽想錢想瘋了才給我取了這麼個名字。”
我對錢兜嚴肅地說:“錢兜你聽著。你要知道你做了傷天害理的事情,是要遭報應的。我們現在放你回去……”
“慢點慢點,”李克上前對我笑道:“真仔讓我來跟他說兩句。你們到一邊去。”
我見李克朝我做了一個鬼臉,知道這家夥要對錢兜使陰招了。我和倩倩走到一邊去,隻見李克對著錢兜的嘴巴子啪的一聲抽了一下,然後聽見錢兜大叫一聲:“大仙你給我吃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