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那個年輕的女人,嗖的一聲將一根筷子朝年輕男子刺過來,把年輕男子的右肩胛骨擊中。
年輕男子頓時慘叫一聲,怒道:“你是什麼人,膽敢管我們黑煞雌雄的閑事。”
那個年輕女人一頭烏黑的披散頭發,看不到她的臉部表情,她像凶巴巴的女神一樣對自稱是黑煞雌雄的男女冷喝道:“滾!”聲落時,又一根筷子剌進了年輕男子的左肩胛骨裏。
小姐急忙想用巫術對付那個年輕女人,但突然隻見那個年輕女人背後嗖的一聲飛出一個女猴精。
女猴精朝小姐嗖的一聲甩來一張符,隻見小姐尖叫一聲頓時法力盡失。
年輕男子和小姐大吃一驚,急忙落荒而逃。
我頓時有一些愣怔,我愣怔地望著那個年輕女人,她沒有看我,朝女猴精點了點頭。
女猴精便嗖的一聲不見了。
年輕女人緊接著從紙巾壺裏扯出一截餐巾紙,揩了揩嘴巴。她的嘴巴真性感,我知道這個時候我不應該有這種想法,可是我這時確確實實對她隻覺得她的嘴巴性感。我不知道她是敵還是友。但不管她是誰,她剛才確實幫過我,我應該感謝她。於是我有氣無力地從地上爬起來朝那個年輕女人說:“多謝,不知道小姐怎麼稱呼?”
那個年輕女人沒有理我,她神情依然冷冰冰的,她丟掉餐巾紙站起來,像一陣風一樣朝門外走去。
我見她不吭聲,也不想再討沒趣,一個人對另一個人沒興趣回答時,另一個最好識趣。我一向是一個識趣的人,尤其是一個識趣的男人。這個世上我見過很多怪人,包括這樣的怪女人,但我對所有的怪人都有好奇心。因此我止不住地朝她遠去冷冰冰背影望去,目送她遠去。
她仿佛一位高傲的女神似的,消失在門外白晃晃的陽光裏。
我見黑煞雌雄被神秘的年輕女人趕走了,我想此地不易久留,但當我準備提自己剛才放在桌上的挎包走時,我嚇了一跳,我的挎包居然被偷了。我想這肯定是黑煞雌雄幹的。隻怪剛才黑煞雌雄被神秘年輕女人打敗出門時,我的注意力全放在神秘年輕女人身上了。
我經過這番突入其來的變故,一下子變成了身無分文的流浪漢。我的巫術全都失靈了,無論我怎麼用咒語請李克和倩倩都沒有用,無論我用什麼咒語請鬼幫忙,鬼都無動於衷。
我知道自己已經處在生死關頭,必須絕地大反攻,不然必死無疑。不過我目前一頭霧水,不知道該怎麼絕地大反攻。我於是隻有走一步算一步了。我第一步就是想找店家跟我一塊到派出所向警察報案,我想請警察幫忙找出黑煞雌雄的下落查出他們倆暗算我的原因和找回我的挎包,畢竟南湖鎮就這麼大點兒,他們倆也才走不久,想必警察出馬他們倆應該插翅難逃。我為什麼急切希望警察幫忙找回我的挎包,是因為我的手機和財物全在挎包裏。我覺得在這裏跟人們講一講法律,應該有可能會起點效果,因為畢竟鎮中心打著“依法治國,法律麵前人人平等”。但我的話一出口就被遭到了大胖子波波的怒視,這頭愚蠢的公牛真是一點法律常識都不懂。
“滾吧,你這個臭****,少在這裏跟老子講這些廢話,你的東西丟了關我們屁事。”大胖子不僅罵我還見我怒視他時一把將我推出餐廳門外。
我從地上爬起來,首先想到的不是大胖子對我的野蠻,而是肚子問題,我想肚子總算填了一個半飽,不再餓得難受,但肚子裏的食物卻還不知道是什麼毒藥使我如此軟綿無力。最好別是什麼毒死人的毒藥,否則我真的完了。到底是誰要這麼害我呢?我自己一時間無法找到答案,因為我自從搞迷信以來,就結下了不少怨家。我現在最應該做的事情是趕緊去派出所報警,希望警察能夠幫我盡快抓住黑煞雌雄,查出黑煞雌雄暗算我的正真原因和找回我的挎包。
我雖然已經失去了法力,但我的天眼還是開著的,我還能看到靈異現象。我於是踉踉蹌蹌地往前走,一路上有不少鬼怪朝我陰森森地笑,他們都像中了邪祟一樣隨時都有可能朝我使壞。我在心裏說:事到如今,我無非就是一死,看你們能耍什麼把戲。隻要我還有一口氣尚在,我就跟你們抗爭到底。不過這些鬼怪雖然對我陰森森地笑,有時還做出古怪的恐怖動作,但我一路走去,他們都沒有碰我。
我走過大發商店門前時,一個土行孫似的窮鬼突然從我的腳下鑽出來朝我吐出一條十尺長的舌頭對我作怪。我見狀,一腳朝他的舌頭踢去,但我已經沒有了巫術,這一腳踢過去,把一條躺在路邊的老狗給踢吃了。
我中計了,那個土行孫似的窮鬼朝我做一個怪臉,嗖的一聲就不見了。隻有老狗在那裏很冤枉地發出有氣無力的嘶鳴聲。
“外地人,你真沒出息,挨了人的打居然欺負一條軟弱的老狗。”那個老頭坐在那座破舊的大宅屋簷下嘲笑我,他不知道上哪來弄來一個大葫蘆酒壺,正在那裏巴唧唧地對著葫蘆嘴喝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