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有兩個護士走過來,她們在交談:
“那個小夥子死了?”
“死了。”
“聽說他家以前是百萬富人。”
“是啊。他是我舅舅家隔壁的,以前家裏很有錢。”
“那他現在怎麼被高利貸逼得跳樓自殺了?”
“我剛才聽他的家人講,他被一些狐朋狗友帶壞把家產全賭光了。”
“現在的年輕人真是不學好。”
“這也怪不得年輕人不學好,要怪還是怪這個社會太壞了。”
我聽完這兩個護士的話後,心裏極想吸一根香煙來解解悶。但我口袋裏已經好久沒有裝過香煙了,我便煩躁起來,探頭朝醫生的辦公室裏瞧了瞧,她還在跟那個好色的醫生說笑。
我見他們一時半會騷情不完,便去衛生間洗一把臉。在我回到走廊時,她終於跟那個好色的醫生騷情完了。
她笑著對我說:“我還以為你不辭而別了。咯咯。”她笑起來很迷人,一雙鳳眼真漂亮,真是一個尤物。
她的姿色比胡夢琳美不少,但她卻沒有胡夢琳那麼好的福氣,隻嫁了一個南湖富翁,而且還是一個極吝嗇又惡毒的南湖富翁。我真替她感到悲哀,但我一見到她迷人的笑容時我就覺得我的想法對她來說太沒有意義。人真是一個複雜的動物,有太多的不可思議的想法和活法。
“我上了一下廁所。”我說:“我們可以走了嗎?”
她笑道:“可以啊。走吧。”
我跟她走出衛生院的大門,便好奇的問:“你老公不給你錢?”
她說:“是的。”
我問:“一點也不給,那你怎麼生活?”
她笑了笑,說:“我在這裏無論買什麼東西都是賒賬後讓他來替我埋單。他從來不給我現金,所以你剛才向我借錢時,我真的沒法幫你。”她淡淡地說著望了望太陽,然後對我說:“你跟我回去吧,到我家去調養身體,他最近幾天不會回來的。”
我擔心去她家萬一被她老公看到,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情況。沒準她老公因為跟我說過那些話,而對我下黑手。不過我現在除了接受她的幫助之外,又沒有別的援助。
我現在急需像她這樣的好心人援助,否則我在南湖這個該死的地方沒法做我想做的事情。
我於是問:“方便嗎?”
她對我笑道:“有什麼不方便的,我家就我一個人,很方便的,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她這句話說得很露骨,我有點不適應。
“喂,你在想什麼?”她笑著問我:“難道你怕什麼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