倩倩剛才嚇完張冬健之後便藏身在我身邊，張冬健看不到她，她對我笑道：“這個王八蛋真是膽小鬼。”
我用通靈術對她說：“現在的刑警都這種貨色。”我跟倩倩說完便繼續問張冬健：“蒙麵黑衣人是不是華國雄的人？”
張冬健說：“是。”
我問：“你又是怎麼知道的？”
張冬健說：“我跟我姨父通電話時，他告訴我的。他說他被湘西狼兄抓住關在一個秘密的黑屋裏之後，華國雄和蒙麵黑衣人一塊去見過他，逼他把TT新型****秘方交出來。”
我問：“那他為什麼不交給他們？”
張冬健說：“我姨父不是傻子，如果他現在把TT新型****秘方交給華國雄，那華國雄一定會殺了他。”
我說：“他不給華國雄，華國雄一定不會放過他。”
張冬健說：“現在他隻有能拖一天是一天，他自己也沒有辦法了。昨天他打電話跟我說，他知道女兒死了，便決定請我幫忙把這事向公安部去舉報，他希望公安部出麵將華國雄這個重大販毒集團打掉，那樣他才有機會重獲新生。”
我笑了笑說：“但你沒有打算幫你姨父。”
張冬健歎一口氣說：“不是我不想幫我姨父，而是我現在自己都被他掐在掌心裏。我如果幫我姨父對付他們，我就完了。”
“現在的問題是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我望著張冬健說，這個答案我得留給他來回答。這是他的人生問題，他必須自己回答。
張冬健想了想，說：“現在不僅你知道我謀殺了婷婷，蒙麵黑衣人也知道了，既然我橫豎都是死，我想我在死之前應該做點對得起良心的事情，我和顏華去調查華國雄的販毒證據，你去對付蒙麵黑衣人。等我和顏華調查到華國雄的販毒證據，我親自向公安部舉報，這樣保證能夠將他們一網打盡。你看怎麼樣？”
我說：“你不怕死？”
張冬健痛苦地說：“事到如今怕有什麼用，我已經一失足成千古恨了。隻怪自己當初貪心太重，如果我不去謀殺婷婷，今天我可能還隻是一個區公安分局的小刑警，但我的日子會過得很安生。現在我什麼都明白了，人追求來追求去，最後人最應該追求的是安生的日子。我這一輩子算是錯過了，完了。”
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說：“那就這麼定了。不過你現在不要對任何人講見過我，如果黑衣人再找你要繼續配合他演下去。”
張冬健點頭說：“我明白。”
13
我和倩倩從張冬健家出來，因為我又困又餓，我們便決定先去吃點東西，再去找個地方好休息，等吃飽養足了精神再去華國雄家找蒙麵黑衣人和湘西狼兄報仇。不然餓著肚子，精神不振地去找他們報仇，搞不好是自投羅網。我向來不會打無準備的仗，更加不會逞一時的匹夫之勇。
倩倩因為沒什麼去處，便纏住要和我在一起玩一天。我是無所謂的，就由她跟著我好了，反正我就是吃完東西去找一家旅店開間房舒舒服服去睡上一覺，然後到了晚上我再去華國雄家找蒙麵黑衣人他們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