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琴說:“他不懂英文,我沒有告訴他。”
我說:“這事最好不要告訴他。他現在的情緒很低落,不能再讓他……”
“你們不用瞞我了。我剛才在服務員送來的報紙上已經看到了。我不會看英文,但木樂的照片我認得出。”突然顏華從房門外進來對我們說。
徐琴忙上前說:“顏哥對不起,我們不是有意要瞞你的。”
顏華摟住徐琴說:“立真兄,你說得對,我們吃江湖飯的人生離死別是常事,我們應該往生命的前麵看。我們快去警局認屍吧。”
我見顏華突然這麼平靜,便擔心地說:“顏兄你真的沒事?”
顏華笑了笑,說:“你問徐琴我有什麼事,我們昨晚在一起。”
徐琴臉一下緋紅起來,說:“我們快去警局認屍吧。”說完拿開顏華的手轉身先出了門。
我捶一下顏華,笑道:“希望你真的不會有事。”
顏華說:“你放心我什麼都想開了。生離死別雖然痛苦,但生命是短暫的,值得自己繼續珍惜和追求的東西還有很多。”
我笑道:“是不是昨晚徐琴把你弄得銷魂了。”
顏華笑道:“不瞞你說自從婷婷死後,我就一直沒有碰過女人。昨晚跟她真是——哈哈,沒想到一搞這事之後,心情一下就開朗了。難怪有人說全世界隻有中國人能把文革搞起來,就是因為那年月禁欲過分,人們的****禁錮後都變成了暴力。”
我笑道:“嗬,沒想到你昨晚跟徐琴一起把弗洛伊德的力比多哲學領悟過來了。”
這時倩倩冒冒失失從門外撞進來,她進門就笑嗬嗬地問我們:“你們在說什麼?說得這麼開心。如實招來。”
我和顏華相視一笑,說:“這個不能向你如實招來。”
倩倩問:“為什麼?”
我笑道:“因為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秘密。”
倩倩立即明白過來,朝我做個鬼臉說:“你們男的秘密都是壞蛋秘密。”然後拉我說:“走,真仔哥哥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去玩。”
我說:“現在沒空。”
倩倩問:“為什麼?難道又出什麼事了嗎?”
我把報紙遞給她看,說:“木樂出事了。我們得去認屍。”
倩倩看後對我說:“那我跟你們一塊去吧。我估計木樂死了這麼久,他的魂魄早就被老撾勾魂使者抓下去了。”
我點頭說:“走吧。”
我們根據報紙上公布的警局地址,找到了該警局。警方介紹據法醫鑒定木樂跟曹虹死亡的時間,大概是昨天上午八點鍾左右。他們倆一塊死在昆香酒店的客房裏,那間客房是木樂前天晚上訂的,隻訂了一天,因此昨天中午服務員去替他們收拾房間時發現了他們倆的屍體。
木樂是中毒身亡的,而曹虹則是被木樂用刀捅死的。他們死時還都赤身裸體地抱在一起,正為如此警方認為這是一起情殺案。
後來我知道那天在徐琴突然為了保護顏華,背著我們向華國雄告密後。華國雄這才得知上了木樂的當,而曹虹一直是華國雄最寵信的二奶,不到萬不得已他是舍不得把曹虹送出去,於是華國雄一怒之下用手機通知曹虹用毒毒死木樂。
曹虹知道自己上了木樂的當也很氣憤,但他們倆兒時有過美好的回憶,她於是在準備向木樂下毒之前跟木樂痛痛快快地做了一次。
事畢,曹虹給木樂倒了一杯紅酒,她暗中在紅酒裏下了毒。
木樂喝下紅酒不到五分鍾就心絞難受起來,他頓時知道自己中毒了,因為曹虹在對他說:“你不要怪我。這都是你先欺負我的。”
木樂雖然中毒,但他畢竟是有功夫的男人,他忍住劇烈的絞心痛一把將曹虹擒住逼問她為什麼這麼做。
曹虹被逼無奈之下實話告訴了木樂,她跟木樂在一起都是華國雄一手操縱的。
木樂一怒之下抓起茶幾上的手果刀刺進了曹虹的心髒,然後死死地抱著抽搐而又驚恐萬仗的曹虹一塊赤裸裸地死去。
我們在太平間看到了木樂和曹虹的屍體,兩個人的死相很痛苦,尤其是木樂,他居然死不瞑目。
倩倩說:“他們倆死的時候一定發生過很痛苦的事情。”
我歎了一口氣,說:“真是造孽。”
倩倩說:“木樂死不瞑目肯定還有什麼心願沒有了卻。”
顏華痛苦地撫摸著木樂的臉,說:“兄弟對不住了,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不是我叫你去做這件事情,你不會有危險。你有什麼沒了卻的心願就告訴我,我來幫你了卻。”
顏華的話音一落,隻見一個男窮鬼飛落到我們跟前。我定睛一看原來是木樂。
木樂已經被老撾的閻王審判了,沒想到老撾的閻王辦事效率比中國的閻王還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