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至今還記得蔣小含看我的那一個眼神,那是對人生的絕望眼神,是對愛情的絕望眼神,是對殘酷現實充滿仇恨的眼神。
後來蔣小含做出離開我去跟法西斯教主惡修羅女魔做石魔女的決定,就是那晚因為我沒有給她一個繼續做白日夢的滿意答案,我沒有答應保護她,她對世界的正道絕望了。
蔣小含那晚跟我一路平平靜靜地回到一家親酒家,在我送她到房門口時她突然抱住我默默地流了眼淚。
但是在我抬起手去揩她的眼淚以及蠢蠢欲動想跟她進房去的時候,她卻推開我扭頭進門把我關在她的房門外麵。
當時我並沒有太在意蔣小含這個反常的舉動,在她進門後我隻是在門外問她怎麼了,她在裏麵說沒什麼,然後我在她的門口呆了片刻時間就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但是第二天早上我起床去叫蔣小含用早餐時,敲了很久的門都沒有人應。我於是擰了擰房門的把手,居然沒有鎖,推門進去,屋裏空蕩蕩的。
我立即有一種不詳的感覺,正準備掉頭出門去找蔣小含的時候,靈兒拿著一把梳子一邊梳頭一邊走進來問我:“嚴兄你神情這麼緊張,出什麼事了?”
我忙說:“小含不見了。”
靈兒說:“你們昨晚沒在一起嗎?”
我說:“我們昨晚在一起。”
靈兒笑道:“是不是你一醒來她從你的身邊不見了,那她可能是去散步了吧,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說:“你說哪兒去了,我昨晚送她回房就回自己房去了,我是擔心她會出事了。”
靈兒問:“她能出什麼事?”
我說:“萬一劉鬆山發現她在這裏還不把她抓走了。唉,早知道這樣,昨晚我就陪在她身邊好了。”
“咦,嚴兄這兒有一張紙,”靈兒走到電視櫃前拿起一張紙遞給我:“是她給你的信。”
我急忙走過去接過來,從靈兒手裏接過信:
真仔哥我走了,請你原諒我的不辭而別,你也不用去找我,我想你也不會在乎我的生死。
我心裏雖有千言萬語想跟你說,可是你不是我的知音,我愛你可是你不會愛我,我渴望你的愛護可是我知道你的愛護不會給予我這樣的女人。
我現在決定去投靠惡修羅女魔,做她的石魔女。你用不著勸我,人生對我來說無論是走正道還是走魔道一樣都是殘酷無情的人生,我現在既然得不到男人的愛護,就自己保護自己不再淪為男人的玩物。
劉鬆山知道我背叛了他,他一定會報複我,我去投靠惡修羅女魔做她的石魔女,劉鬆山有一千個膽子都不敢傷害我。
真仔哥,此生我們就此永別了。
蔣小含
我看完這寥寥數語,心情頓時沉入了穀底。
靈兒湊過來看了看蔣小含信上的內容,驚道:“什麼,她去投靠惡修羅女魔做她的石魔女,嚴兄你快去阻止她,不然她這一輩子都毀了。”
“靈兒,原來你在這裏。”何濤這時進來插道:“我還以為你出去了。咦,你們在看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