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給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卻用它尋找光明。
——顧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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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菲那天離我而去的原因,我後來才知道,那是那天多多跟她在唐人華語學校的時候,多多把倩倩對我不能說的秘密跟菲菲說了。菲菲聽完多多講了倩倩對我不能說的秘密之後,並沒有想過做出犧牲,而是認為愛情是自私的,她不會聽了多多的話就此做出退讓。
但是她後來聽了我說“我想每個人都不會希望愛自己的人是用欺騙的手段愛自己”,她那晚失眠了,想了很多,經過一夜的思考,她最後決定問我那個選擇她還是選倩倩的問題。
當她得到肯定的答案後,決定離我而去,她知道了結果。
我自從跟菲菲那一別之後,我們後來再也沒有聯係了。我回到深圳之後,期間給她打過兩次國際長途,因為我回到深圳之後想她了,我很孤獨,很需要一個女人的陪伴,我被孤獨煎熬得沒有了理智,不知道是愛她還是不愛她,總之我在孤獨中想要的女是她。但是她沒有接我的電話,仿佛從此跟我離別到了兩個再也聯係不上的世界。
我是自尊心很強的男人,不會對不理自己的女人再糾纏下去,我無論多麼孤獨多麼需要女人,我都會在沒有女人排解孤獨和痛苦時,選擇守住自己的尊嚴。
時間會衝淡一切,菲菲不理我,我難過了幾天,後來時間幫我把菲菲留給我的孤獨和痛苦衝淡了。
在時間的長河裏,我把菲菲從心裏漸漸地淡忘開去,菲菲這個名字在我的腦海裏隻變成了引起回憶往事的符號。
我忘卻菲菲之後,有很長時間我都宅在小樓裏成一統,寫《金三角的秘密》,就在這部小說結束不幾日,我去了日本。
那是農曆2006年11月初三的早晨,安仔哥終於在我閉關寫作長時間之後,給我送來了一單可以接的生意,這單可以接的生意是日本人的生意。我那段時間自從從金三角回來之後,就一直沒有接過什麼生意,隻是偶爾為了顧及安仔哥的情麵替人做一點小生意。
那段時間我感覺過得很充實,雖然沒有了倩倩的陪伴,沒有了女人很寂寞,沒有朋友很孤獨,但是我在精神世界裏爬完了《金三角的秘密》最後一個格子,感覺完成了人生中一個很要的義務。
我還在寫《金三角的秘密》期間讀完了海德格爾、沙特這些存在主義哲學大師的文集,我對海德格爾和沙特的存在主義哲學不完全接受,他們隻看到了世俗的存在,看到了肉體空間的存在,卻看不到靈魂的空間和靈魂的存在,他們隻是世俗的存在主義哲學家,他們的靈魂世界被肉體空間的存在一葉障目了。
總之我那段時間過得很充實,充實到我有點想逃出我的小樓到外麵的世界去玩一玩。
當我從安仔哥那裏聽說那單日本生意時,我連那單生意的報酬有多少都沒有問就高興得屁顛加屁顛,因為我覺得這趟生意不僅僅是去日本而且還是去日本著名的旅遊城市——北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