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美儀說:“如果我們現在坐新幹線回秋田到了秋田,我們還是需要在秋田住酒店,我們還不如就在這裏。”
我正準備跟她說無所謂的時候,有一個五十多歲的日本女人笑嗬嗬地喊著許美儀快步走過來。
這個日本女人好熱情的,跟許美儀用日語交談,嘰嘰喳喳的。我能聽懂她們在說什麼。
日本女人說:“美儀我昨天聽飯島美雪說你回中國請大仙來給石秋看病,是不是真的?”
許美儀說:“涼子大嬸這件事情你可千萬別跟外人說,我怕讓別人聽見會笑話我。”
涼子大嬸說:“喔喲瞧你說的,我不會跟外人說的。美儀,石秋都昏迷不醒有一個多月了,他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昏迷不醒一個多月呢?呃,這位難道是你請來的中國大仙。喔喲,好帥呢。嗬嗬。”日本女人仿佛才看到我的存在似的望著我問許美儀。後來我得知,這個涼子大嬸跟許美儀是鄰居,她是來接女兒的。
許美儀說:“嗯。他在中國治過很多人的怪病,還幫助很多人破過大案要案。”
涼子大嬸說:“他真的有這麼神通廣大?”
許美儀說:“我也是聽中國朋友們說的,到底他有沒有傳說中那麼神通廣大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既然我家石秋的病醫生看不出來,那就請他過來看一下吧。”
涼子大嬸說:“如果他真的有傳說中那麼神通廣大就好了,那樣石秋就會醒過來,那些壞蛋就不會再欺負你了。”涼子大嬸說到這兒突然朝那邊人群裏一個好像在盯著我們的中年男子喊道:“大佐。”
但是大佐好像沒有聽見涼子大嬸的話一樣,神情有一些慌張地朝那邊人群裏走了。
涼子大嬸說:“喔喲這大佐在搞什麼名堂,叫他都不應一聲還往那邊走了。”
許美儀說:“可能大佐先生沒有聽見吧。”
涼子大嬸笑著說:“應該是吧。這大佐最近聽他老婆講很古怪的,老是在外麵不知道忙什麼,好久都沒有著家了,他到這裏做什麼呢?——喔喲時間快到了,我要進去接我女兒去了,她今天從夏威夷回來。”
許美儀說:“是你那個在美國讀神學的二女兒吧。”
涼子大嬸開心地笑道:“是我的二女兒,你以前見過的,她現在長得可漂亮了。還老叫我跟她信上帝呢。我一個老太婆信菩薩信了一輩子,怎麼好意思說不信菩薩就不信菩薩,那菩薩會生我的氣,我還是繼續信我的菩薩,咱都老了世界是她們年輕人的。喔喲廣播裏在播我女兒坐的班機來了,我得走了,美儀明天到我家來玩啊,我明天從我兒子家跟我女兒一塊回秋田家去。”
涼子大嬸說完這些話的時候,已經走遠了,她在老遠的人群裏朝許美儀揮手說再見。
許美儀跟涼子大嬸說完再見對我說:“她我的一個鄰居,人很好的,就是愛嘮叨。”
我笑著說:“跟中國老太太一樣。”
許美儀笑著說:“是啊,日本人很多習俗跟我們中國人差不多,他們也喜歡對人問長問短的。”
我跟許美儀走到機場乘車處,正準備攔出租車時,突然有一輛出租車直奔到我們跟前,司機跳下車很熱情地對我們說:“兩位要車嗎?坐我的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