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5章 、絕色傷口(1 / 2)

不用罌笛出聲,堇風已然聽見方才羽天綾那聲仿若能夠穿越雲霄的尖叫。罌笛剛剛邁出門口,就撞上了前來察看究竟的堇風。

堇風的目光在屋內淺淺一掃,很快就落在了羽天綾受傷的左手上。他一步跨入屋子,蹲在羽天綾麵前,捧起了她受傷的手掌,細細地觀看。

羽天綾的手麻木而僵冷,堇風的手溫暖而柔軟。

起初,羽天綾並沒有覺著什麼,然而,當她看到堇風臉上的神情,是如此的小心而謹慎、手下的動作時如此的緊張而輕柔,她忽然覺得自己心房的某個角落一熱,接著,整顆心都慢慢地融化了。

——這是一種被人捧在手心、小心嗬護的感覺。

羽天綾從未有過這種感受,無論是在重生前,抑或是重生後。而堇風就這樣仔細端詳著羽天綾的手,並不出聲。

假如沒有人打擾,完整的瞬間似乎就是天長地久。

當兩人相對的情景漸漸凝固靜止時,屋外傳來雜遝的腳步聲,其中夾雜著趙徵帶有怒意的聲音:“你說!怎麼回事?郡主好好地怎麼會受傷?怎麼會又被開水燙、又傷到手?”

堇風握住羽天綾左手的雙手顫動了一下,似乎被趙徵的語聲驚醒,停頓片刻,他放開羽天綾的手,不動聲色地站起身來:“姐,你的手並未傷到經脈,上幾天藥應該就會好了。”

“隻是——”他皺起眉,“瓷片都紮得挺深的,要想不留疤,有些難處。剛好趙將軍來了,你問問他有沒有什麼可以不留疤的法子。”

話音剛落,趙徵就推門走了進來。

看到猶自跌坐在地的羽天綾,他的眼角不禁抽搐了一下。

他側目瞥了一眼小心地躲在自己身後的罌笛,將淩厲的目光投向事故發生之後,一直不言不動的謝尚宮,想來是罌笛在請他過來的路上,已經有所說明。

“謝尚宮,這是怎麼回事?”

在趙徵責問謝尚宮的時候,罌笛連忙從他身後繞了出來,小心地從地上扶起羽天綾。

這麼一動彈,在衣物和脊背的摩擦之間,羽天綾才感受到背上火辣辣的痛,禁不住“哎喲”了一聲。

自打趙徵進屋,堇風就深深地垂著頭,叫人看不清他的表情。

倒是趙徵聽到這一聲,瞳孔猛然一縮,愈加淩厲的目光直射謝尚宮。

謝尚宮的目光和趙徵對了個正著,頓時渾身一個哆嗦。

“奴、奴婢在為郡主進行宮廷教習……”

“我當然知道是在宮廷教習!但是怎麼就這麼一會兒,郡主就受了傷?”

按照謝尚宮對羽天綾的教習說法,趙徵的級別並沒有比她高到哪兒去,然而,麵對趙徵的責問,她的心裏卻越來越害怕,恨不得說自己和這事完全沒有關係。

躲閃著趙徵淩厲的眼神,謝尚宮結結巴巴地說道:“在教習中,郡主犯、犯了規,自然應、應當受到懲、懲戒。”

“什麼樣的懲戒會把一個人搞成這樣?”

恰恰一旁的罌笛要去看羽天綾背部被燙傷的地方,而羽天綾顧慮著有其他人在場,一直躲閃著,卻不小心碰到了自己受傷的左手。

謝尚宮咽了一口唾沫,答道:“隻是掌手心三記,郡主會弄成這樣,奴婢想,隻是巧合……”

“巧合?”羽天綾忽然幽幽地打斷了謝尚宮的話,“若是巧合,本來說好三記,為何打完三記,你仍舊捉住我的手不肯放?若不是眼睜睜地看著竹片又要落下來,我怎麼會想抽回自己的手?又怎麼會撞上盛滿開水的茶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