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不言而喻,身軀在空中畫出一道十幾米長的完美拋物線。
“他這是?”
針對柳琴的困惑,陳風解釋道:“多半是藥物造成的後遺症,產生幻覺了。”
“哎……”聞言,柳琴歎息一聲,“年紀輕輕,做什麼不好,非要去碰那種危險的東西。”
“你可千萬不能學他!”再三叮囑陳風。
“師娘放心,我絕對不碰。”陳風發誓道。
柳琴“嗯”了一聲,重新啟動車子,上路。
至於卡車司機,那麼多攝像頭,和圍觀路人,再加上他並無任何違規行駛操作,責罰自然落不到他身上。
心理影響?
陳風隨手用符紙,給他施加了一層清心咒,不僅能杜絕這件事給司機帶去心靈傷害,還大大增強了他的精神承受力。
幾分鍾後,車子抵達水月飯店。
見身為熟客的柳琴從車上下來,經理親自前來迎接。
格外熱情,“柳總,您能來我們水月飯店,真是令我們蓬蓽生輝啊!位子已經替您留好,這邊請。”
話剛說完,注意到陳風的存在,看向他,問,“柳總,這位是?”
想著能待在柳琴身邊的人,再簡單也不會簡單到哪裏去,或許可以認識一下。
“一個親戚。”柳琴隨便替陳風找了個比徒弟更容易讓外人接受的身份。
“這樣啊,二位快請進。”經理側身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
之後。
陳風,柳琴二人跟著他,進入電梯,直升頂樓。
來到位於最頂樓的餐廳,一眼望去,空間巨大,視野範圍極佳,能縱觀大半個城市,還能看見遠處波光粼粼,如寶石般熠熠生輝的海麵。
饒是陳風,同樣認為,能在這種地方吃飯,確實是種享受。
落座。
見服務員把菜單遞給陳風後,柳琴溫柔道:“想吃什麼隨便點,不用跟我客氣。”
“那我就不客氣了。”陳風一口氣點了七八樣菜,足夠七分飽。
沒辦法,西餐分量普遍又貴量又少。
而且,他也怕點少了,會讓柳琴覺得生分,以為自己拿她當外人。
陳風很清楚,那點飯錢對身為一城女首富的師娘來講,連九牛一毛都稱之不上。
實在不行,他自己兜裏還有黑吃黑的五百萬。
等服務員收回菜單,離開後。
柳琴放下手中的水杯,注視陳風,打聽問,“你叫柳長風師父,他平時都教你些什麼?”
“醫術,道術之類。”陳風隨便列舉兩個。
“道術?他出家了?”醫術柳琴還能理解,道術在她看來就是道士,等於出家。
“可以那麼理解。”陳風回應道。
“他有沒有告訴你,為什麼那麼多年都不願意跟我聯係?是看不上我,還是有其它原因?”柳琴又問。
“實不相瞞,我也是在師父死前不久,才知道我還有個師娘。”陳風坦白道。
“那家夥,居然連提都不願提起我嗎!”柳琴咬緊後槽牙。
“我,我想師父他一定有自己的苦衷。”陳風汗顏,趕忙替柳長風打圓場。
“算了,如今再說這些也沒意義。”柳琴擺擺手,話鋒一轉,再問,“你之後有何打算?”
“暫時沒有,這八年我一直跟師父待在山上修煉,沒入過俗世,還不太適應。”
關於家仇一事,陳風並不打算告知柳琴。
那是他自己的家事,沒理由把柳琴牽連進來。
“八年一直待在山上?你的家人呢?他們同意嗎?”柳琴才舒展開的眉頭,又皺緊了。
“他們早就已經……”陳風欲言又止。
氣氛壓抑幾分。
“抱歉!”柳琴意識到什麼,後悔問出這個問題。
“沒事,都過去了。”陳風淡然一笑,讓她別放在心上。
“也就是說,你之後沒地方去是吧?那不如在你想好要去哪之前,先待在我這邊,如何?”
柳琴決定以師娘身份,收留,照顧陳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