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鳴閃電,百草凋零。
上一個細小的人影步履蹣跚地跑著,在他踏亂了的折草中更遺下幾珠殷紅的血珠。
「你跑不掉的,放棄吧。」黃靖的聲音在身後不遠處傳來,緊接隨後的是一道一道的水箭以風馳電掣的掠過。佩爵咬了咬牙,不顧跑動中撕扯的傷口產生的巨痛,硬生生地將步伐加快了,隻是嘴角牽扯得更大了。
兩人在高森茂密的草林上一追一逃,一個是盲目向獵物射擊的虎狼,一個是迅疾逃跑的傷羊,不時的水箭在旁邊一閃而過,留下了細細的水痕。黃靖也是氣急敗壞,本來在大本營中的確差點抓住了佩爵,誰知他竟然還有如此的特殊能力,雖然可以感覺到他的體力能量也因此而大減,但卻是被他衝破了大霧和水罩的包圍,到了一叢乾烈的野密草地,沒有了大霧的幫助,黃靖唯有靠著不斷發動攻擊作為探路的工具。
黃靖知道,一旦讓他回到炎帝部落回復了身體的狀態,那麼聯合了眾多高手的防護必然也會大大增加,自己也要花費很大的代價才能攻下。他又是暗怪自己的狂妄,本以為前來刺殺的是炎帝,可以一舉而擊殺,炎帝部落自然瓦解,哪知,佩爵這個未知的異數卻出現了,完全搗亂了他的計劃。想著,又是幾十道水箭射了過去。
佩爵現在也是叫苦得很,他的雙腳也已經磨得皮損破爛,不過看了看眼前的山丘,心裡總算呼了一口氣。
「隻要過了這個山丘,就是護城河了!」他三兩下子便爬到了這個禿頂的山丘上,看著已近在咫尺的熔岩,更是喜悅。哪知的是,就是這樣的一個舉動,又令他成為了被抓住了的獵物。本來在草叢中佩爵可以隱匿在其中,黃靖倒也看不見他,但是腳下的這個禿頂山丘明顯就是注目的象徵,佩爵這麼一爬爬了上去,本來掘地三尺的黃靖就好像得到了一個霧裡明燈,目標全然可見,一下子,十多條水矛橫縱而至!
佩爵忽然聽到後麵的破空之聲,而是心生不好,身體趕緊伏下,但黃靖哪會讓他這麼易閃開,還是有幾條水矛打在了佩爵身上,佩爵慘叫一聲,已是跌倒在地。隻看到佩爵背上頓時出現了多個小坑,冒出絲屢輕煙,肉上不斷被遺下的水腐蝕著。
佩爵緊緊地咬住了嘴唇,臉色泛白,背上的巨痛弄得他差點沒昏過去,他感到自己的骨頭開始被一點一點的被蠶食,鑽心的痛再加上奇癢無比的痛苦消磨著他的意誌,但他並沒有放棄,反而用著雙手繼續爬行,原本隻差幾米不到的河水忽然之間好像變得有幾公裏的遠。
「哈哈哈...」黃靖這時已經追了上來,看到佩爵延口殘喘的仍然向前爬著的樣子,不禁狂妄大笑。「我說了,你逃不過的。放心吧!在你死了之後,便是隊長他們的死期了,那時你們便可以再到黃泉裡再會了。」他的雙手慢慢流出透徹的水,包住了兩條手臂,逐步向佩爵接近。
黃走到佩爵麵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佩爵:「你,必須死。」雙手高高抬起,流下的水滴滴在佩爵的肩上,更是濺出一大坑的洞,比之前的水矛更甚的是對於佩爵的腐蝕性更加強了,可想而知其中緼含的水元素是如何的多。
同時間,佩爵本來向前爬的動作已經停止,剎那轉過了身子麵向黃靖,嘴角微微劃起,說道:「不!要死的...是你。」
黃靖愣住了,他實在看不出這個近乎半癱的人實在還有什麼底牌,忽然,他注意到了他的手,就那麼浸在後麵的護城河中,河中的不是河水,而是燒得通紅的熔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