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興根據自己已經得到的消息半真半假的進行試探,無太多肯定的意味。

他的行為也不僅僅是說話這麼簡單,說話的同時眼睛直愣愣的盯著對方,表麵上看起來怪嚇人的,實際上實行的是一種壓迫,使其做出一些本心的細微動作。

眼神出現躲閃,抬頭看一眼易興後,又低下頭去,看著地麵,眼珠子微微晃動,人蹲在下麵雙手垂直放下轉圈。

察覺到小肖神色中的猶豫,過了一兩分鍾像是做了重大決定一樣,直起身子說道:“兄弟,你那東西到底從哪裏來的啊?我們老板帶著我們去分銷,沒多久就被警察給抓進來,這不...”

下一句估摸著想要提到自己的老板劉老三,‘嘎吱’一聲,緊閉的關押室大門被人給打開,劉老三的身影出現在哪裏,一把被人給推了進到,踉蹌幾步才勉強停下身子。

“小兄弟,你也進來了??”

雖說表情上麵沒有太大的可疑之處,但是仔細的進行觀察,易興發現這家夥表演的成分居多。

聯想自己經曆的種種,以及心中基本的判定情況,如何還不明白大概是怎麼回事兒。

易興伸了個懶腰,懶得繼續看這幫人的表演,他不覺得自己有那麼多時間可以陪他們玩兒下去,站起身子,直麵劉老三和小肖二人,臉上帶著笑意說道:“行了,別演了,有什麼目的直接說出來吧,免得浪費大家的時間。”

似乎還沒有從演戲的狀態中恢複過來,又或者想著繼續表演下去,有被戳破的尷尬和慌亂,劉老三盯了一眼小肖後連忙說道:“小兄弟哪裏的話,我怎麼聽不明白。就之前我都還被人審問來著!!”

“得了得了,有事直說,別委屈自己,弄得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我的東西我自己清楚,別給我整幺蛾子。”易興露出不耐煩的情緒,連對方想要伸過來攀關係動作都被他給一把卸掉。

任誰,被莫名其妙的關押在一個房間裏麵,一個接著一個的進來表演很容易被戳穿的把戲,何況人還窺量身上的東西,能如此冷靜的麵對實屬不易。

得,準備好的話,劇本都不用走下去。

劉老三放下自己要準備做的動作,放鬆的站在易興的對麵,表情沒有了之前的親和不說,還露出凶惡的樣子:“你這樣說我也樂得輕鬆,人都這麼耿直了,要是我不耿直點都說不過去。”

“很簡單,把你的渠道告訴我,有錢大家一起賺啊,多好的事情對不對?”

渠道意味著分出去一大筆錢,經過前麵一兩次的動作,劉老三所賺到的利益比易興拿到的要多得多,人心總是不容易滿足的。

特別還是像劉老三這樣的人,錢沒有人會嫌多的。

“嘖,瞧瞧,瞧瞧,這樣多好。直截了當,我就喜歡你這樣子的人。用上人脈,還弄上劇本,你不累我都累。”易興雙手一攤,話說的平靜從容,實際上全是嘲諷。

試想一個本身就極具渠道的人,突然間說自己在交易的時候被抓住,怎麼可能的事情?

並且能夠做這種黑生意的人,要是沒有點白道人脈,要是自己不小心運作,還真的賺不到錢,更別提第二次的交易。

連貫起來,易興全部都想通透了,說到底這一切就是個局。

“哎,兄弟,你也知道。我們做這行不容易,提心吊膽的,還要給你一筆不小的錢,說起來命脈掌握在你身上,哥哥我不甘心啊,要是兄弟能夠說出來,好說,錢一定給你給足了,兩百五十萬如何?”

“我看你才是個二百五,老子要是把渠道說給你,別的不說,今天就走不出這門兒。”

易興心裏麵很清楚,自己說不說其實結果都一樣,要是不說結局可能還會好上很多。相應的,他自認為自己不是那種習慣了坐以待斃的人,更不是那種想捏就能被捏的。

說話的時候眼中閃過戾芒,誰碰誰會死。

“小子,你是敬酒不吃吃飯酒,我...”

狠話放出來,明顯的撕破臉皮,到最後劉老三和小肖兩個人離開的時候,哪個不是一瘸一拐的,好不狼狽。

相反的作為被脅迫的一方,易興不但沒有緊張不說,還淡定的雙手抱拳蹲坐在地麵上,優哉遊哉都快把這地方當成度假的地方。

第二天早上,天還蒙蒙亮,被關押在裏麵的易興優哉遊哉到躺在地上睡著了。

迷迷糊糊聽到門外麵的響動,估摸著是劉老三等人,也懶得起來應付他們。卻怎麼都沒有想到,等到反應過來的時候雙手被考上了手銬。

胸有成竹的易興微微失神,隨後眉頭緊皺,臉色變得不太好看起來,事情沒有朝著自己預想的方向再走啊。

“愣著幹什麼,還不快上車。”身後人大喝一聲,直接一把把易興推到車上麵去,再看車外麵直接就是:監獄,二字。

當然,少不了的是一封正規渠道下來的判決書,大概的意思是:經由查證,易興(男,22歲,身份證號XXXX)於....證據確鑿,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