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四處躲藏, 好不容易才有一點喘熄的餘地,紀舒必須得付出血的代價才行。
周書眉梢微挑,眼珠轉悠了一圈,紀舒要是沒了, 他就是紀家的唯一繼承人了,再也不用受什麼氣。
金奇岱望著他們兩個猶豫著不說話。
倒不是他不恨紀舒,隻是邵湛在,沒有十足的把握,他心裏多少還是有些犯怵。
再加上, 提起紀舒,他腦海裏總是不經意的想起那天在爛尾樓裏, 紀舒有些頹喪的臉,配上從縫隙裏鑽進來的光, 莫名的讓他有些心動。
看著金奇岱不表態,莫麗不由得輕嗤了一聲, 這個廢物, 也就是會投胎罷了。
“金總, 我不需要你做什麼, 隻要你適時的幫一把就行。”
莫麗笑的眼角的紋路堆積,她臉上像是掛不住肉一般, 恐怖而詭異。
金奇岱默許的點了點頭。
莫麗滿意的站起身, “那就好, 等過兩天,我再來找你們。”
隻留下心懷鬼胎的周書和金奇岱兩人麵麵相覷。
金奇岱還是不敢相信周書竟然變成了紀家的少爺,他目光懷疑的落在周書身上。
“你真是紀家的大少爺?”
周書驕矜的抬起下巴,“當然,我媽媽是紀橋南的初戀。”
他語氣太過肯定,再加上剛才莫麗沒有反駁,金奇岱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要是周書真有這樣的身份,那他倒是要改變一下態度了。
“說來,咱們也好幾天沒見了。”
金奇岱語氣緩和下來,周書也配合的點了點頭。
他認真的思考過,邵湛對紀舒一往情深,也未必就肯掉頭喜歡他,再加上他的名聲不好,金奇岱也未必不是一個好選擇。
隻是之前他們兩個鬧得有些難看,而且金奇岱還曾經想過和金元寶在一起,他當然要多拿拿喬,讓金奇岱知道,他周書可不是個隨便讓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
兩個人心思一致,氣氛倒是和諧了些許。
翌日,紀舒醒來都已經中午了,發現早上金繁給他發來一條消息。
金繁語氣顛三倒四的,隻說自己有事,想求紀舒幫忙。
看著消息,紀舒晃了晃還暈乎乎的腦袋,一個電話立馬打了過去。
金繁就像是時刻在盯著電話似的,立馬就接了起來。
“金繁,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紀舒語氣不免擔心,金繁自己還混亂著,隻是開口,“紀少,我,我實在沒有別的人可以說,你能過來找我嗎?”
金繁語氣可惡兮兮,紀舒立馬應下。
等著掛了電話,紀舒換上一套休閑服,在他往門口走的時候,看著坐在餐桌前的邵湛沒好氣的哼了一聲。
邵湛攪拌著給紀舒熬好的粥,沉著眉眼,“你去哪兒?”
四個字立馬勾起了紀舒昨天被人攔下來的回憶,他凶巴巴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一本正經道,“離家出走!”
被黑惡勢力壓迫的人今天就要舉起自由的火把,他要讓邵湛知道誰才是這個家裏的一家之主。
邵湛眉峰都沒動,“下午吃什麼?”
“大閘蟹!”
紀舒答的飛快,邵湛沒忍住輕笑了一聲。
紀舒臉上騰的升起一股熱氣,兩隻眼睛圓溜溜的盯著邵湛,要不是離得遠,他像是要撲上去狠狠咬邵湛一口一樣。
“你去見誰啊?”
紀舒不搭理他,悶頭就要出門。
“不說話你就出不去了。”邵湛不緊不慢道,自己老婆,也不能真的一直關在家裏。
紀舒聽著他這話更生氣了,頭頂都竄出一團火焰,“我去找律師!我要告的你傾家蕩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