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眨靈動的雙眼,再望見眼前這位熟悉的女子,仿佛是不可置信般,欣夢直接給驚呆了。頓時,受白癡老哥的火氣也消了一大半,很是錯愕地說道:“雯、雯霜。你怎麼會在這?”
雯霜將削好的蘋果拿給受了傷的炎某人,起身對著欣夢,誠懇地鞠了個九十度的躬。很是愧疚的說:“對不起!欣夢,其實你哥是為了救我才會受傷的。我很抱歉。”
聽完,欣夢笑著說:“哎呀,沒關係啦。看來我哥那笨蛋總算做了件很有意義的事。你說,哪有人會笨到用腳去截停公交車的?這個笨蛋。話說,你沒受傷吧?雯霜。”
雯霜連忙擺手說道:“沒有沒有。幸好有你哥哥護著我,我則毫發無損,可你哥哥的腳卻因此受了傷。都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我會負責到底的,這段期間我會好好照顧好你哥哥的,一定會讓他早日康複!”
此番慷慨就義的舉止讓欣夢很是無語。她就知道,這位死黨還是善良得無可救藥。她難道看不出來她老哥是一披著羊皮的狼嗎?那這些年這妮子在國外是怎麼生活的?還像一張白紙般的純潔…
躺在醫床上的炎某人感應到此刻欣夢那丫頭正在心裏頭誹謗他,可就不樂意了。怎麼說也不能在美眉麵前失了儒雅的形象,是吧。剛想開口說些什麼,卻又被欣夢先給打斷了。
“哎呀,雯霜,無需自責。隻要你沒事就好。我老哥皮粗肉厚的,這點小傷,小case啦!何況他也就是一頭用腳踢停公交車的盲牛!”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欣夢幾乎是氣得咬牙切齒。
“什麼?不截停公交車的話,難道要本大爺把路讓出來?”炎某人絲毫沒用正常的思維看待,很是詫異的說。
“一般來說,不是都會避開什麼的嗎?老哥,你就不能做點正常的事嗎?”欣夢用著恨鐵不成鋼的語氣說道。
“什麼?你的意思是,我得讓那輛公車從我身上輾過,那才叫正常嗎?”
“啊!你簡直不可理喻!”欣夢抓狂的說道。
……還在氣頭上的倆兄妹,正樂孜不倦的爭吵著,隨著這股吵鬧聲,似乎讓他倆回到了兒時。彼此間的那道無形的隔閡已悄然消逝,旁人不知,但他們倆都懂,拌嘴,隻是他們對彼此的歡迎和認可!
病房內——
欣夢和躺在病床上的炎某人依舊還在上演著無聊戲碼,大眼瞪小眼。似乎攀比著彼此間的耐性,敵我均不動,就隻是默默地怒視著對方。那摸樣,甚是搞笑。
而?在病房外邊偷聽的倆人,噢,不,是觀察。咳咳。聽見很是安靜的室內,躲門外的夢盈和琳希不禁納悶了。前幾分鍾,還在進行著激烈的爭吵,此時卻安靜得容不下半點躁音?反常,很反常!
再者,夢盈實在很是好奇,究竟是何等奇葩能直接用腳截停公交車?就在夢盈剛打算破門而入的時候,琳希這娃卻規規矩矩的敲了敲房門,很是禮貌地問:“請問,我們可以進來嗎?”此番話語讓夢盈很是汗顏,嘴角那是抽搐了再抽搐。
其實不止夢盈好奇,琳希也很是詫異。老早聽聞欣夢老哥的白目,沒想到,此時更是白目得可以啊!
室內之人,聞爾其聲,恰似流水擊石,清明婉揚,又似清泉入口,水潤深沁。此等宛轉悠揚的音色,令此刻還在氣頭上的炎某人,火氣那是立刻下降到零呐!敏銳性極高的他當然也察覺到了這股溫柔氣息。瞬時,帶上招牌微笑,露出兩個可愛的小酒窩,望向門外,心中剛想說點什麼,卻又被他老妹無情給截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