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星期過去了,怎麼魏鬱還是笨手笨腳的?
看著魏鬱端了一杯咖啡送給客人,魏應城大氣都不敢喘,生怕自己在外麵一口氣會影響到魏鬱。
好在沒有出現意外。
咖啡杯平穩落座,魏鬱也完成了微笑服務——
且不說笑容是否完美,但魏鬱臉上是帶著笑容的。
魏應城摸著蛋卷,心裏的憂慮終於落下。
魏鬱在認真工作,也並沒有騙他。
魏應城快步趕去店裏,臉上帶著自己都沒有察覺的淺淺笑意。
但開門時,魏鬱還站在剛才那桌前。
不是已經上完咖啡了嗎?
魏鬱怎麼還沒走?
店內安靜地詭異,這麼多客人都沒有發出聲音。
魏應城心裏一緊,就聽見一道極其嘲諷的聲音響起。
“怎麼了魏總,過去的架子還舍不得放下呐,怎麼給昔日老朋友服務一下,臉色比跑了老婆還難看?”
魏鬱垂在腿邊的雙拳已經緊緊捏住,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突突跳動。
但他臉上還帶著不卑不亢的笑容,低聲說:“不好意思客人,如果您有私人恩怨要清算,可以等到本店結束營業後或者我下班之後,不要影響店內正常經營。”
“這話說得好像我在故意找茬。”那人不以為意地翹起二郎腿,胳膊向後搭在椅背上。
魏應城看不見他的正臉,但能想象到那趾高氣昂的表情。
“這樣吧魏大少爺。”他把麵前的咖啡推了過去,“你把這杯咖啡喝了,之前的事情,咱們一筆勾銷,如何?”
魏鬱冷冽的眼中湧動著濃鬱的情緒。
在魏應城幾乎以為他要揮拳上前的時候,魏鬱點了點頭。
他上前一步,但那人又伸手攔住魏鬱拿杯子的動作。
“誒,這一杯普通拿鐵怎麼能配得上您啊。”他點燃一根煙,深吸一口夾在手中。
魏鬱警惕地看向他,“你還要怎樣?”
“別緊張,都是朋友。我隻是記得魏大少口味刁得很,好像是不愛吃甜,是吧——”
他將閃著星星火光的煙頭暗滅在深黑色的咖啡中,笑著說:“這樣肯定不甜了。”
魏鬱臉上的最後一絲笑意隨之消失。
看著魏鬱臉上的隱忍,那人笑得肩膀發抖。
“請,魏大少爺找這樣一份工作不容易吧?現在哪還有正經公司敢要你啊,可別連這幾千塊的工作都丟了。不過也是,你過去不也是吃別人剩飯的嗎,隻能說返璞歸真……”
“嘩啦——”
帶著煙灰的咖啡被整杯潑了出去。
對麵那人身上價值不菲的衣服瞬間濕透了。
“哥……!”魏鬱瞪大了眼,看著擋在他身前的魏應城。
魏應城似乎是氣極了,連眼尾都泛著紅色。
他整張臉都浮著一層寒氣,冷漠的眸子凝視著一臉錯愕的蔡誠耀。
“魏應城……你怎麼在這?你和魏鬱……不對,你怎麼敢往我身上潑咖啡?!”
麵對蔡誠耀,魏應城深呼吸上前,質問道:“我為什麼不敢?你這種落井下石的混蛋被潑就是活該。”
蔡誠耀身上都被澆濕了,此時咖啡正順著他的衣角滴滴答答地流在地麵,狼狽到用衛生紙都擦不幹淨。
魏應城怒視蔡誠耀,從牙縫中擠出質問:
“魏鬱過去縱有百般不對,但他和你關係還算不錯,別人有立場說他不好,但你不行。”
“哥……算了吧。”
魏鬱在後拉了拉魏應城的胳膊,魏應城皺眉,扭頭和他說:
“這店裏有監控,他這種行為就是尋釁滋事和擾亂公共治安,他要是敢鬧我們就去找個公道。這裏是A市,容不得你作威作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