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個是不是銀色頭發?”

“是啊,難道你也看到了?哎呀但這不是我趕過來的重點。”

薇薇喝了口用水壓下心頭的興奮,“你說的那個醫生呢?不是說長得很不錯嘛,我怎麼沒看到。”

“你看到了,不過……”

安莉苦笑著說:“看來上天讓我專注事業。”

*

“啪”一聲。

一個非常響亮的耳光甩在魏鬱臉上。

都已經是這個情況了,魏鬱還能恬著臉親他。

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魏應城不顧周圍人的目光,丟下魏鬱就大步離開。

但魏鬱當即追了上來。

好幾次他想抓住魏應城的手,都被魏應城躲開了。

魏鬱隻好緊跟在魏應城身後,笑著說:“哥,你生氣了?那你接著打,繼續打我出氣。”

“我打你做什麼?你這麼厲害的人物,連蔡家的大兒子都要給你點煙陪你演戲,我怎麼敢動你?”

魏應城語氣生硬,表情也冷得像冰。

站在路邊等待出租,一個眼神都不分給魏鬱。

“我算什麼東西啊,你想打就打,想罵就罵,怎麼著都行。”魏鬱抓起魏應城的手舉到自己臉邊,“剛剛那一耳光扇得高興嗎?要麼就再來一次?”

魏應城氣得發笑。

魏鬱的算盤倒是打得精,一個耳光換他原諒再加一個吻,穩賺不賠的買賣。

魏應城大力把自己的手抽出來,咬著牙質問道:

“魏鬱,你這個王八蛋、混蛋、騙子,居然又騙我……如果不是今天被我看到,你是不是還打算繼續演下去,讓我養著你、照顧著你?!

還一天十塊的零花錢,十塊錢連那家餐廳的一杯蘇打水都買不到!”

魏鬱又靠了過來,低聲解釋說:“真的就十塊錢,我在外麵從來不用掏錢的。”

“你別和我說話……”魏應城深呼吸,改成更重的語氣說:“你有多遠滾多遠。”

魏鬱真是當之無愧的影帝。

不僅編出來的謊言有頭有尾有鋪墊,甚至細節都填地滿滿當當。

一天十塊還經常有剩,攢幾天還時不時和魏應城報個數。

今天收到二十塊的紅包還佯裝驚喜地說是巨款。

魏應城怎麼也不會想到,魏鬱能一邊屈尊降貴地窩在他的小房子裏,演著虎落平陽被犬欺的劇情,還能一邊見縫插針地繼續經營自己的事業……

或者是,和他才是見縫插針,而魏鬱始終在意的都是他的事業。

這樣想著,魏應城更是怒火中燒,一個人上了車就大力甩上車門。

沒想到魏鬱還趁著他和司機說地址的時間擠上了車。

“我不是讓你滾嗎?你聽不懂嗎?”

魏應城的語氣有多重,魏鬱臉上的笑容就有多濃。

他對魏應城的冷言冷語毫不在意,順著魏應城的話說:“滾了,正在滾了,我滾回家。”

魏應城側開身子,躲過魏鬱拉住他的手。

“我家那個破狗窩住不下你這大人物,還請你滾回自己的金窩。”

魏鬱巴巴地靠過來,無視司機的驚訝和窺視,笑著說:

“狗就睡狗窩,我是哥的舔狗,我就睡狗窩。”

魏鬱驚世駭俗的宣言驚得魏應城瞪大了眼。

魏應城壓低聲音,眼神驚恐:“你、你、你瘋了你?給我閉嘴。”

魏鬱正要繼續說,被魏應城捂住了嘴。

“你不許再胡言亂語了!”

他真是高估了魏鬱的誠實,也低估了魏鬱的無賴。

魏鬱當真是把“要人不要臉”的追求貫徹到底,無論魏應城怎樣,都鐵了心追到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