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量不用上。”
魏應城眨了眨眼,把紙條折好了放進口袋。
魏仲愷這麼強勢的男人,居然會把小時候不當真的玩具留到現在……
他去世前,是以什麼心情把這張幼稚可笑的紙券交給古珠雲的呢?
魏應城不得而知。
魏鬱站在他身上,身上的溫度像是能夠穿過空氣傳遞給魏應城。
古珠雲雙目帶著淚光,看著他們輕聲說:“小城,你……好好的。
過去的種種因果已經償還,你父親欠你的怕是來世才能還了,我欠你的,今生便替你吃齋念佛五十年贖罪吧。”
古珠雲似乎不再執著於得到原諒,而是完成一場屬於她的修行。
她過去所欠,必須在這場漫長的修行裏償還。
*
這場雪似乎跟著他們從S市來到A市。
魏應城低頭看著潔白雪地被自己一踩一個腳印,忽然垂在腿邊的手被人牽起來。
“天這麼涼也不戴手套。”
魏鬱搓了搓他冰冷的手,索性直接把他的手裝進被自己體溫烘熱的口袋裏暖暖。
細碎的雪花飄在魏應城的眼睫下,仿佛星光墜落在世間。
魏應城抬眼,這抹星光便也落在魏鬱眼中。
魏應城問:“0923是什麼意思?”
魏鬱挑眉,“密碼啊。”
魏應城自然知道是秘密,“那天你是故意把密碼給我看的,是嗎?”
魏鬱故作輕鬆地點頭,“如果我有事,或者出了別的什麼情況,我所有的東西都會交給你。”
他已經做好如果不能全身而退的最壞準備。
如果今天魏應城不問,他永遠也不會說。
魏應城抿唇,“……那這天是什麼日子?”
魏鬱挑眉,笑著說:“是我第一次見你。”
魏應城微怔,問:“醫院?”
但日期並沒有對應上。
魏鬱搖搖頭,“是琴房。”
他的目光竟有些柔和,看著魏應城說:“那天也是我第一次見到王子……”
在魏應城不知道的角落,他已經當了無數次王子的聽眾。
這個秘密,他還以為會一直保守。
魏應城垂下的眼睛忽然抬起,瑩潤的眼中充滿詫異。
“是你?”
他知道,有個人躲在琴房裏聽他彈琴。
但是那個人似乎不願意露麵,每次隻是頂固躲在他的背麵那扇窗戶上等著。
魏應城一邊擔心他會不會掉下來,一邊用心彈好每一首曲子。
在孤獨寂寞的青春時期,那是他唯一的聽眾。
漫步至樓下,魏鬱忽然笑著讓魏應城先上樓去,自己有點重要的事情要做。
魏應城將信將疑地上了樓。
今天魏鬱本是沒事的,突然要做什麼……
他抱著蛋卷走到窗邊,忽然看到一個身影在樓下忙前忙後。
魏鬱在雪中不知在做什麼,忘我地忙碌了半個小時。
魏應城打開窗,正要叫他上樓,沒想到魏鬱猛然抬頭。
“哥!”魏鬱笑著對他揮手。
魏應城抱緊了蛋卷,看著魏鬱笑得都快出傻氣了,放大音量說:∞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傻子,快上來吧。”
“好!”
魏鬱蹬蹬蹬地上樓,打開門的時候,口袋裏還神神秘秘地揣著什麼。
魏應城坐在床邊,眉眼溫潤,唇邊掛著一抹笑意。
魏鬱故作神秘地走到他麵前。
“猜猜是什麼?”
魏應城:“雪人。”
魏鬱搖頭,“錯了。”
他張開手,掌心是兩個迷你的雪人和一隻迷你的小狗。
“是雪人和雪狗。”
年少時候的願望他們都還記得。
魏鬱問:“哥明天的願望是什麼?”
魏應城故作思考,“希望……你別惹我,離我遠一點。”
“這個不行,我和你是命中注定的孽緣。”
魏鬱慢慢靠近魏應城,鼻尖相觸時,魏鬱笑著說:“你一輩子都甩不掉我了。”
雪白的雪降落大地,仿佛可以把所有痕跡抹去。
——“我們現在是什麼關係?”
——“重新開始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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